“这田文杰颇有些书呆子气,他去做这样的事,能做的成?”凌稷对田文杰不太有信心。
“王爷在文人的迂腐之气方面低估了田文杰,在文人气节方面又高估了他。”
童宏扬一脸胸有成竹的笑道。
“先生此话怎讲?”
“当日在那个荒野小村,田文杰拒绝了王爷的帮助和提携,那时,我们都以为他或是乡野小民,没见过世面,不敢贸然进京,或者心高气傲,文人习气重,不善与人来往,更不愿依附权贵,有那么几分气节。”
童宏扬看看凌稷,对方也看着他。
“其实不然,王爷知道这田文杰当初来考进士,是投奔了谁的门下?”
凌稷皱眉想了一会儿,“当日似乎听先生提过,他进了国子监读书,他一个乡野山村出身的举子,走的谁的门路?”
他沉吟了一会儿,“莫非是景家?”
童宏扬笑了,
“王爷猜的不错,正是景家,国子监祭酒景叔彦举荐他进的国子监读书。”
“那景叔彦的父亲是北派的一代大儒,景家一向以名士清流自居,田文杰也确有才华,能获得景叔彦的青睐也不足为怪,只是,不知他怎么搭上的景家。”
“这就耐人琢磨了。”童宏扬神秘的笑道,
“学生当年听闻田文杰中探花之时,很是惊喜,特意去找他见面,还问过他此事,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清楚,最后机缘巧合之下,我才知道,当初是田文杰自己向景叔彦投帖自荐的。”
“投帖自荐?他倒是做的出来。”凌稷叹道,接着又疑惑道:“只是他手中有本王给他留下的信物,又何必冒险去投帖,没的不成还让人耻笑。”
“这也算是此子的高明之处吧,此子确有才华,那景叔彦是爱才之人,他去投帖拜见,八成能成,
而王爷这里的一份旧情嘛,自然是以后留着做大用。”
凌稷缓缓点头,又摇摇头,
“可他入仕这几年,与本王走的也并不是太亲近啊?”
“可王爷的关照也不少啊,那户部也不是谁都可以进的呀?”童宏扬反问道。
凌稷被他说服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