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渊对视了一眼,心中忽然明白了,这书砚,八成是在十年前,景昭和芸娘回景家那次见过他,不知怎么就成了他的徒弟。
水瑶真想问问书砚,你师父知道有你这么个徒弟吗?但看着书砚小哥有些低眉搭眼的沮丧样子,有些不忍心,于是委婉的问道,
“你都十年没见你师父了,他是怎么教你功夫的?”
“师父当年留给我了一本内功心法。你们救了我家老爷,算是对我有恩,我可以讲给你们听。”
书砚叹了口气,细细的给水瑶讲了起来。
原来,书砚的爹是景府中的一个年轻的管事,娘是景淮夫人的陪嫁丫鬟,因为舍不得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姐,也就是景淮的夫人于氏,就嫁给了府中的管事,两口子都在景府做事,也算变相的留在了自家小姐身边,婚后不久就生下了书砚。
本来一家三口过得也其乐融融,书砚从小调皮捣蛋,但人还聪明,就跟着景淮的儿子当书童,一起念书认字。
可书砚八岁那年,他爹忽然感染了风寒,本来以为是小病,没有在意,谁知道最后却越来越厉害,三天人就没了,书砚就变成了没爹的孩子。
景淮的夫人于氏对他们孤儿寡母很照顾,娘俩在景府的日子也过得下去,但书砚一个没爹的小孩子,平日里却常常被其他的孩子欺负,他又倔强,不肯和他娘说,经常灰头土脸的回家来,他娘就以为他太调皮,又在外面惹事生非,经常回家后再挨他娘一顿揍。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年,景淮的儿子进了外面的书院,书院只让带一个书童伺候,就带了一个年长些的走,把他留在了家里。
书砚没了书童的差事,更加无所事事,有一天,他被几个孩子欺负,还被骂是个没爹的野孩子,气得又和人家动了手,怎奈他虽然能打,可一对五,怎么也打不过,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衣服也扯破了,偷偷的躲在景府的后花园哭。
后来就遇见了景昭。
当时,正是景昭带芸娘和景昊回景家的时候。那段时间,芸娘总是被后宅里的老夫人叫去立规矩,景昊也总是被祖父景叔彦叫去考较功课,就连景昭自己,也常常被兄长景淮叫去训斥,对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疾首之态,说他白白浪费了天生的资质,放浪形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