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跟着老爷读书,自己摸索着练武,总想着等我练好的那一天,师父就会回来了,可过去十年了,师父也没回来。”
书砚幽幽的说。
水瑶很想安慰他两句,可不知道说些什么,以她对景昭爹爹的了解,爹爹估计根本就不记得他有书砚这个徒弟。
好在书砚是个开朗的性子,很快就自己调整好了情绪,抬起头笑着,
“不过没关系,师父没回来,我正好可以多练练功,等他回来,给他一个惊喜。”
“也可能是只有惊没有喜。”
水瑶默默的在心里吐槽。
“书砚小哥,有没有这种可能,景昭先生并没有收你为徒,他只是看你……嗯,骨骼清奇,是个练武的奇才,才顺手点拨一二,你也不必太在意,对吧?”
想着万一有一天书砚小哥见到景昭,景昭全然不记得他,会让这个满心满眼都是师父的实心眼的小哥伤心难过,水瑶试探着提醒了一下。
“你说什么呢,我师父怎么会不记得我,他……他老人家只是热爱……对,他说过那叫自由,他热爱自由,不愿意留在府中,被祭酒大人逼着入朝为官,所以才这么多年没回家。
他当年对我可好了,很耐心的教我很多东西,临走还把那么珍贵的内功心法留给了我。我当时年纪小,不懂这些,后来还是府里的弓箭师父告诉我,这些心法很难得的,一般的门派,就算是有心法,都不会轻易的传给门下弟子。”
看着书砚小哥说起景昭崇拜迷醉的眼神,水瑶放弃了。
算了,就让他沉浸在幸福的自我脑补之中吧,她尽力了,管不了。
……
这一夜,没有人能高枕安眠,除了水瑶。
她在端木渊的催促下回房睡了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
端木渊在房门口轻轻的敲着门,
“瑶瑶,起来了吗,咱们该出发了。”
水瑶困得七荤八素的打着哈欠,好容易灭了贼人,怎么就不能让她睡个安稳觉呢。
拉开房门,端木渊笑嘻嘻的站在那里,手里端着一盆洗脸水。
“瑶瑶,今天大军要去山里剿匪,留了一支小队护送两位大人去边城,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