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原来还是位上官,失敬失敬!不知您是哪位上官,为何微服来到我们这穷山僻壤啊?”
颜如玉瞪着圆圆的眼睛,一脸的茫然。
男子这时候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上了颜如玉激将的当,但话已至此,他只能倨傲的开口,
“本将是荆州守备卢衡生。”
“啊呀,原来是卢守备,我听说您和原来的姜守备换了防区,可一直没有机会拜见,也是,您这刚来不到两个月,就发生了洪灾,实在是运气不佳啊。”
守备是五品,颜如玉一个七品的县令,足足矮了两级,但他毫不担心,继续在言语上挑衅着卢衡生。
卢衡生本想拿自己的品级压一压颜如玉,没想到这个年轻的知县根本是滑不留手,丝毫不惧。
他想发火,却又没有理由。虽说东文国对武官的重视程度不低,但还是比不上文官的待遇。颜如玉虽然只是个小小的七品,但总管着一县的所有事务,他一个五品守备,说起来总管整个荆州府,却只限军营里的那些事。
如今想办些事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带着自己的人手前来。
卢衡生看着油盐不进的颜如玉,心里有些后悔一气之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转念一想,这颜如玉既然已经到了这里,看见了自己,以后总有碰面的时候,早知道晚知道也都一样。
他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也就不再纠结,
“颜知县,如今你这境内发生了人命案件,本将怕你忙于公务,有心替你分担一些,不如待本将调些兵丁过来,将这些涉案人等都带回营中,查验清楚。”
“卢大人真是一片苦心,如此体恤下官,真是让下官感动啊。
您别说,这阵子我手里没啥正经公务,天天就是陪着这些农人下田翻地,整修庭院,天天忙的焦头烂额,却没有一件正经公事啊。”
卢衡生听见颜如玉抱怨,心中一喜,刚想说:
“那我便替你分担一些好了。”可话还没出口,颜如玉又高声怪叫道:
“可我细细想来,这还是万万不可啊。
您看,您刚才就指责我属地内匪贼泛滥,愧对朝廷所发的俸禄,我要是再不思进取,甚至连人犯都不审,图轻快推给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