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跟着她出来的吴嬷嬷赶紧低声安慰道,
“公主别不高兴了,娘娘这几天身体不适,心情烦闷,脾气大了些,您做女儿的,还是多体谅点。”
凌娉婷嘀咕着,
“每次都这样,心里有事说出来就好了呀,什么都不告诉我,就知道训斥我,气死我了。”
“唉,娘娘她也有难言之隐……”
两人身后跟着一群唯唯诺诺不敢说话的宫女扬长而去。
嘉禧宫里,安贵妃纤细白嫩的手指拈起一只细白瓷青花小茶盅,送到唇边,啜了一口,猛的扬起玉手,小茶盅狠狠的摔在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旁边侍候的宫女吓的战战兢兢,想要上前收拾,又不敢,竟是僵在了那里。
“唉……”
一声叹息从身后的屏风后面出来,一道玄色男子身影从屏风后闪现。
身材高大,五官俊郎,只是眼睛中也有一种解不开的忧郁。
“母妃又何必拿这些哑巴物件出气。”
凌稷一边在安贵妃身边坐下,一边用眼神示意宫女把碎瓷片收拾了。
小宫女们匆忙收拾了地上的狼藉,低着头出去,两个大宫女重新沏好茶奉上,接着也出去在门外一左一右面向外面站好,室内一时静的落针可闻。
“你刚才也听见了,那女子十有八九就是凌芷瑶那丫头,东方秋月的儿女还真是命硬,当年那么大的阵仗,竟然一个都没死。”
安贵妃语带讥讽地说。
“母妃慎言!”
凌稷眉头微皱,制止道。
“怕什么?!这是我的嘉禧宫,咱们母子两个说话,还有谁敢传出去不成。”
安贵妃不以为然的说。
“话说回来,你当年既然见过这个丫头,怎么会认不出来?”
她语带责备的说,
“隔了这么多年,娉婷都能认出来,你当时见她的时候也才不过隔了两三年,怎么会难以认清?”
“此次娉婷见她,她一身贵女打扮,模样与画师的画像相差无几,她又是刻意在人前露面,能认出来也不奇怪。
当年我见她的时候,是在北部的一个荒野小村中,她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