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习惯将内心袒露，一时间显得有些局促，眼神不自然地飘了飘，低声道：“分手后……我没谈过恋爱。”
钱斐微微歪头看着他，眼里笑意盈盈，声音也带着点调侃：“为什么？你这外形，追你的人应该排到法国吧？”
顾沉舟五官出色，气质沉稳，又洁身自好，上学时收的情书都塞满一抽屉了。
他停顿了两秒，终于如实开口：“家里那几年欠了很多钱，我妈的状态也总是反反复复，我不想拖累别人。”
说这话时，他眉间有一种被时间打磨出的沉静与苦涩。
不是委屈，也不是示弱，而是那种将生活的苦一口吞下后学会沉默的淡然。
钱斐眼神一动，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点了一下，“那你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女生是谁？”
顾沉舟被她盯得有些难为情，低下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你。”
他眼底泛点温柔，“年轻时候见过最惊艳的人，后来见了那么多人，也都没放在眼里。”
钱斐怔了怔，鼻尖有点发酸，胸臆满是暖意，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紧紧握住了他的手。顾沉舟顺势握住她的手，将十指穿过她的指缝，两人手掌贴着掌心，十指紧扣，感受彼此掌心的温暖。
“阿斐。”他的语气带着一点郑重与期待，“明天，我带你去见我妈，好不好？”
钱斐略一怔，下意识蹙了下眉，“会不会太快了？”
周雅歆见到她情绪波动很大，甚至有点排斥她，她担心贸然见面，反而刺激到顾沉舟的母亲。
“放心，我妈虽然有时候情绪不稳定，但她还是讲理的。”顾沉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而且……我本来想等我爸的事情水落石出再带你去见她，但我真的等不及了。”
钱斐看着他眼中的真诚和急切，心里柔软下来，嘴角一弯，笑着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在花园里，月色温柔洒落，清风拂过树梢，偶尔有鸟雀悄然飞起。
钱斐拉着他的手，沉默片刻，似乎在心里酝酿着什么。
“其实我也有件事，得跟你说。”
顾沉舟转头看她，目光柔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