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卖的一样……”
懒得听她说这些脏话,张云英又伸手从她碗里拿了一个馒头,说道,“吃你两个馒头哈,我就不用去啃生黄瓜了。”
“嗯。”李凤翠点头,又问,“你帮我跟宋婶娘说了没有?”
“说了,不过……”
“不过啥?”
“她说可以考虑,”张云英开始编了,“她对你的印象挺好的,说你能干,做事情利索,只是宋二弟如今被那个白知青缠得神魂颠倒的,一时间也甩不脱,还得慢慢儿来……”
“那个卖的知青婆娘儿!”李凤翠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眼睛里的嫉妒之色都快溢出眶来了。
张云英又加把油说:“其实我们都觉得那白知青不太适合,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啥事都不会,而且她毕竟不是咱乡下这地的人,将来说不定会回城里去的……”
“就是,就是。”李凤翠又是狠点头,“这些知青都不是啥好东西,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不准哪天就一趟子跑了,叫人竹篮打水一场空!”
张云英手拿着馒头向上挥了挥:“好吧,我回去了,你要加油。”
“这些馒头你都拿去吃。”李凤翠将手中的碗将她怀里一送,“英子,我和宋二弟的事就拜托你了!”
“这个……我可不敢打保票……”张云英犹豫说,“我只能说尽量帮你。”
“尽量就行,拜托拜托!”
“好嘞。”张云英顺势就接过了她手里的碗。
孝敬我的,不要白不要。
嗯,还有三个馒头,明天的早饭够吃了。
目送张云英离开后,李凤翠越想越来劲,越来劲就越觉得那个白知青是个祸害,必须要除掉她自己才能得到宋二弟。
于是她踌躇满志地往队上的知青点去捉奸去了。
五队知青房。
门窗紧闭。
但从门窗的门缝处却依然透出了丝丝缕缕昏黄的光。
屋里,一盏煤油灯亮着,灯芯燃烧时发出细微的吱吱响声。
昏黄的灯光罩着一张靠墙的单人床。
原本乳白色的蚊帐因着这灯光而变成了暧昧黄。
从蚊帐里传出某种动物纠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