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你此次和离,竟是连孩子也一并带了回来?”二奶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探究。阮清徽暗暗思索,面色不变,“是,他如今正在屋中备考下月松鹤书院的入学测试。”
她似乎还未带云羡过来见过二奶奶。
思绪方落,便听二奶奶继续说道:“我自昨日抵达,至今尚未得见这曾孙一面。”
闻言,阮清徽心中一凛,随即温声道:“是我疏忽了,这就安排云羡前来给二奶奶请安。”
沈云羡从禾夏口中知晓了不少事儿,甫一入屋便依序向众人行礼问候。
阮二奶奶打量着面前瘦小黢黑的孩童,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喜。
“你便是清徽之子?你名为何?”
沈云羡虽敏锐地捕捉到了二奶奶那微妙的冷淡,却依然保持着不亢不卑的姿态,恭敬答道:“回二奶奶,孙儿名叫云羡。”
“年岁几何?”
“五岁。”
“我闻你有意报考松鹤书院?”
“正是,孙儿确有此志。”
“寻常儿童都是三岁启蒙,你原先身为侯府未来的世子,为何如今还未进松鹤书院?”
沈云羡闻声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阮清徽见状,扬声替他解释,“云羡幼时体弱,养了几年,直至近日方见好转,正紧锣密鼓筹备着松鹤书院的入学考试呢。”
闻言,阮二奶奶懒懒掀眸睨了她一眼,语意不明,“你自个儿倒是养得珠圆玉润,怎的就没将这孩子照料得健壮些?瞧这模样,瘦骨伶仃,若是外人见了,恐要误会堂堂一个侯府夫人苛待了世子,平白惹人非议。”
阮清徽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善,神情淡然。
她知道二奶奶心眼小,记恨着昨日的事,也没在意,只淡淡一笑,“自是当然,哪及得上二奶奶将诸位叔父调教得如此出类拔萃,每位皆是人中豪杰,龙跃凤鸣之辈。”
阮二奶奶闻言,面上的得意之色更甚,丝毫没有察觉到她话语中的暗讽,反倒是满脸傲然。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这几个孩子。
长子已成为大齐境内声名显赫的巨贾,商贾之中甚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次子则在村里担任村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