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床上的人儿墨色的眸蓦地一怔，抬眸终是看向了眼前的女子，眸光在触及到那密密麻麻的吻痕时，陡然一暗。
袖下的纤纤玉手已然紧握成拳。
“姐姐可还记得当初初入燕京时，皇上为救落水的你，感染风寒那次？”
白染轻轻的开口，干涩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声音，轻若未闻，“记得。”那是她与皇上初见之时，亦是她痴心付他之日。她又怎会不记得？
女子咯咯的笑了，俯身在白染耳畔一字一句低语道，“那落水之事，便是皇上一手策划的。”
什么？！
白染瞳孔骤然紧缩，心跳在那一刻陡然漏了一拍，纤纤玉指抓紧了床单，仿若要捏碎一般，不，他没有理由这么做！
“英雄救美，美人儿以身相许，英雄自是笑纳。”女子掩唇轻嘲，眼角眉梢尽是轻蔑与怜惜，“不过是为了白家的权势演的一出戏罢了，可怜姐姐入戏太深，如今成了戏中弃子也犹然未觉。”
“你骗本宫。”白染咬牙，贝齿死死的磕着下唇，“皇上绝不会……”
“姐姐莫要气恼，妹妹一一告诉你便是。”
女子仿若没有在意白染的神色，唇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继续道，“近日皇上整日都留宿在妹妹宫里，夜夜欢好，妹妹都有些吃不消了呢。”
女子掩唇轻笑，眼角眉梢尽是得意之色，轻轻的坐在床畔，指尖挑起白染的下颚。
“说来姐姐这张脸，着实是好看，让妹妹甚是……想毁了它！”
女子眸中陡然划过一丝狠戾，尖锐的指甲轻柔的划过眼前人儿的面庞。
她突然记起那一夜，皇上情动之时，捧着她的脸，双眸迷离。
他薄唇轻言，说出的话却仿若一桶冰冷的水，从头到脚浇灌下来，让她仿若置身冰窖：“染儿……这万里山河，都不及朕的染儿眉眼半分。”
都不及她白染眉眼半分？那她就毁了这无双容颜！
女子尖锐的指甲猛地刺进那娇嫩如雪的肌肤，不曾想，床上病入膏肓的女子竟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伴随而来一声冷喝：“滚！”才一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力气一般，白染虚弱的大口大口喘气。
那毒药药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