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脚踏累累白骨,手沾淋漓赤血,总是有人要赢的,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
白染起身随意挑了一个位置坐下,将那些或惊艳或觊觎的视线,尽数抛在身后。
见正主已然到场,宴会上的众位大臣该寒暄的寒暄,该拉关系的拉关系,谈笑风生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却说白染拂袖而坐,纤纤玉指轻捻起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丢入嘴中。
上下齿碰撞间,一股果味的香甜便在唇齿间蔓延开来。
白染满足的喟叹了一口气,唇角的笑意愈发甜了。
眸光突然间瞥见了某位大臣身后坐着一小女孩儿,白染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小女孩儿……手中的冰糖葫芦。
突然,身旁响起了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真巧呢。”
听这轻佻而又随性的语气,不用猜都知道来人是何方神圣,白染几乎可以想象到自己现在的表情。
不想理会某人,奈何此非楼兰国,不得不给这个还算有身份的人面子,白染将唇中的葡萄慢慢的咀嚼、咽下,这才转过身来。
眯眼浅笑,看向他的目光却仿若刀子一般:“是很巧啊,大叔。”
白染有意无意的咬重了“大叔”那两个字眼。
侧眸惬意的欣赏着即墨夜那如调色盘一般青红交加的脸色,不由得心下暗爽——
这宴会是因他来迟,现在见他吃瘪,说不快是假的。
大……叔?!前几个时辰还叫大哥哥来着啊喂!
即墨夜的嘴角抽了抽,就连那抹从未淡下去过的轻佻的笑,都显得有些僵硬。
他硬生生的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气颇带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敢当,本王又怎及白小姐貌美如花,人老珠黄?”
人老珠黄?
白染额头上滑下三根黑线,唇角抽了抽,装作没有听见似的,面上笑意不减反增,故作惊讶道,“哎呀大叔,你的笑怎么这么僵硬啊?”
即墨夜嘴角狂抽,额头上的青筋在欢快的跃动着。
“哎呀,该不会是得病了吧?”白染一拍脑袋,单纯的撅嘴,“大叔,阿染听说有种病叫面部抽搐症,书上描述的病状,跟你这个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