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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灵公主愿意的话，便好说了。”完颜贵妃掩唇娇笑，字里行间，皆是对楼千灵进退得当的识趣的满意，“凌儿他其实……”
“皇上。”话还未来得及说完，白染突然站起身来，上前一步走到楼千灵的身旁。
俯身行礼道，“不若让阿染，代替公主嫁与燕国皇子。”
这倒是把众人绕糊涂了，一会儿心仪夜王，一会儿又替嫁凌王，这白家嫡长女，到底是想嫁谁？
见白染又一次打乱了她原本的计划，完颜贵妃丹凤眼微微不悦的眯起，朱红的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桌面。
看来这白家嫡长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听话的棋子啊。
楼千灵目空一切且空洞的眼眸，在此刻蓦地划过一丝流光。朱唇竟在颤抖着，轻若未闻的颤音，只有白染和楼千灵两人才听得见。
“阿……染……”
仅仅是轻唤名字，楼千灵的眼中已然有了星星点点的泪光。
为了防止他人看出自己的失态，她不由得微微抬袖，装作擦汗的模样，来掩饰那眸中的动容。
白染凝眸注视着楼千灵，倏然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带着几点苦涩，“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方才她犹豫了许久，权衡再三才起身。
她知，完颜贵妃是想让即墨凌纳楼千灵做妾，她亦知，就算她不站出来，她自己也逃不了这指腹为婚的命运。
何不让一人离开呢？至少楼千灵已是心有所属了啊……
“自是可以。”即墨言没有拒绝之理，甚至不给情面的来讲，这白家嫡长女相较于皇室公主，反而对他们更有用处。
只不过……
即墨言轻微蹙眉，眸光在即墨夜和即墨凌的身上，停留了有那么一瞬间，声音微沉，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不知白小姐愿嫁与谁？”
完颜贵妃敲击桌子的纤纤玉指微微一顿，用眼神阻止了刚想开口说话的即墨凌，示意他静观其变，即墨凌只得把一肚子的话给咽了下去。
白染甜甜一笑，琥珀色的眸子格外的澄澈，不然丝毫杂质。
“与燕国交好，并未指定人选，而阿染任性，只愿嫁心仪之人，故而这人选……”后面未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