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眸顺着白染的视线，看向了完颜沫，恰好对上了完颜沫还来不及收回的眼神。
那眼神，似如淬了毒的刀剑，嫉恨些许，杀意二三。
即墨凌眸色微暗，声线不带丝毫温度，“沫儿。不得无礼。”字里行间，警告的意味甚是明显。
“凌哥哥！”
完颜沫咬牙切齿，终于忍不住，右手的食指，指着白染的鼻子骂道，“她明明是故意倒在你身上的！你怎么可以偏袒……！”
“完颜小姐。”即墨凌冷声打断了她，侧眸一个凛冽的眼神横扫，完颜沫便不情不愿的噤了声。袖下的锦帕被她捏的死死地，褶皱横生。心下愤愤不平。
凌哥哥凭什么要护着她！
一旁站着的完颜菁见状，赶忙拦在了完颜沫身前，敛去眸底的深黯，她柔声道：“凌哥哥，阿姊今日只是丢了最喜爱的胭脂，心头烦闷，这才一时口不择言。”
末了，完颜菁又抬眸看向了一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白染，莞尔一笑道：“想必白姑娘大人大量，定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源头是因为白染，自然要从白染下手，若是白染都没什么意见，即墨凌自然不会再责怪于完颜沫了。
见火烧到了自己的身上，白染无辜的耸了耸肩，却只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也许吧。”
拿捏不清白染的态度。完颜菁微微眯起眼——竟还有人如此不识时务？不，她不可能看不出来自己的暗示，看来这白染，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