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一声。
啧啧,这么奢侈。一看就很即墨夜。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下一秒,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响起:“左手吃食右手酒,挺悠闲的啊。今儿百花宴无数达官显贵要来,你不怯?”
“怯?”
白染嗤笑一声,毫不客气的一掀衣袍坐在了软榻上,顺带咬了一口冰糖葫芦,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权谋算计,虚伪奉承,阿染年幼之时早已应对自如,又有何怯?”
“噢……信心不错嘛。”即墨夜顿了顿,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白染好些遍,才慢慢悠悠的道,“所以你打算就穿这一身,去艳压群芳?”
字里行间皆是满满的质疑。
白染顺着即墨夜的视线,看向了自己今日的衣着——淡绿色挺好的呀,简约又不失娇俏,而且可奔跑可弹跳,再也不怕走路踩裙子摔跤!
白染看了他一眼,认真思索片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我觉得还行。”
即墨夜黑着脸“呵呵”了一声,不再作答,而是侧过身在暗格中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白染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手中的冰糖葫芦,正要抿一口酒中仙解解渴,却一把被即墨夜,从马车一头拉到了另一头。
白染赶忙一个侧身稳住了身形,护住了手中的酒中仙,呼!她松了一口气,还好酒一滴都没有洒。
她抬眸,狠狠的瞪着即墨夜:“你……!”话语却在看见眼前的衣裳时,戛然而止。
只见即墨夜的手中,拿着一件似仙非仙的白裳天丝裙,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
白染眸色暗了暗,“换一件吧,我……不喜欢素色。”
——朕的阿染,穿素色的衣裳最好看了。
那时的她,如一张白纸一般不染丝毫杂质,清清然浅笑:“真的吗?”她躺在心上人的怀中撒着娇,“那,阿染要穿一辈子的白衣给凌哥哥看!”
可惜啊。一辈子早就到头了。
那些愚不可及的玩笑,誓言也该过期了。
即墨夜侧眸,也不管白染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