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凌这么随意一瞟,便再也移不开眼了。
若是说一袭红衣的她,妖媚如那攫取人魂魄的妖精,那么一抹素白裳的她,却更是如凡尘谪仙,不食人间烟火,妩媚中带几着分清冷出尘。
饶是看了许多遍,乍一看还是觉得惊为天人。哪怕这百花宴有许许多多的官宦小姐,都花了许多心思打扮得靓眼清丽,但仍是不敌那一抹素白。
那是在百花众颜之中,不经意瞥眼,便能瞧见的最夺目的色彩。
秦沐阳握着酒杯的手微紧,痴痴得看着那抹月白色,为何会有人拥有如此得天独厚的容颜?为何如此美人只能远远的看着,而不能拥入怀中?
完颜沫见秦沐阳和即墨凌的目光,都紧紧地黏在了白染身上,不由得暗生嫉恨,涂着丹红豆蔻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
——凭什么?
凭什么她一现身,就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凭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要滞留在她的身上?明明只是个邻邦的世族嫡女而已,明明只是个他国使臣而已,白染她凭什么?!
相较于完颜沫的嫉妒,有官宦重臣的贵妇却不禁感叹,白染此女不仅家世显赫,这性子看着也是讨喜的紧,当儿媳妇一定如古书所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其室家。
这么一位好姑娘,怎么就……唉!不提也罢。
一声叹息,包含了众人多少想得不可得,却又奈不何的同情与感叹。当然,除了感叹自然还有觊觎垂涎、与幸灾乐祸。
这些暂且不谈。
却说莫无邪向后微微侧眸,间歇性无视众人投来的那些惊艳的目光,轻描淡写的瞟了白染一眼:“噢?不知白小姐如何为君分忧?吾等愿闻其详。”
白染唇角勾起一抹无害而纯良的弧度,众人顿觉此笑颜令人如沐春风、脸红心跳,她的声音亦如珠玉落地般清脆,向众人娓娓道来。
“楼兰古国不仅精蛊毒之术,更有祭司通天之法。”
即墨言蹙眉,不禁打断道:“祭司?”祭司是何物?他还真觉得自己孤陋寡闻了,此称呼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祭司相当于国师。”白染简言骇意的解释道,“阿染可以楼兰祭司之法,为燕国百姓祈雨,待祭司的仪式结束后,不出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