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之争,但愿真的能如你所说。
初心不改,少时依旧。
白染接过房契和箫,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轻轻的扯住白奕初的衣袖:“兄长你……要走了吗?就不能在燕京多留些时日吗?”
白奕初摇了摇头:“九婴你要明白,我是将军,亦是白家嫡长子。”含不尽之意,尽于言外。
白染敛眸,微微隐去了眸中的暗色,她又怎会听不懂弦外之音——是啊,白奕初不仅仅是她的兄长,他更是一个将军,一个家族之子。
他还要镇守边疆,还要处理家族大大小小的事务,他不得不背负起所有的重担,他是一刻也不能多留的。一天时间,已是极限。
此一别。
还要多久才能见到啊……
白染再抬眸时,眸中深黯褪去,笑颜依旧明媚如画:“好,兄长定要等阿染回楼兰呐,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给阿染备酒。”
还惦记着酒?某人上次喝得酩酊大醉胃疼了三天三夜的教训,还没让某人长记性吗?——白奕初抿了抿干涩的唇,刚想开口如往常一样。
可是,千言万语的呵斥到嘴边,却只化成了无声的一句“嗯”,轻描淡写一个音调,无力而沉闷。
他终是什么也没有多说。
白奕初缓缓地转身离开了。他走得很干脆,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似乎这位不苟言笑的哥哥,没有一丝留恋。
可当白奕初方走出三步,便到了一个拐角处。转角处,白奕初轻微一个侧身,在转身时似乎向后瞥了那么一瞬。
下一秒,那一眼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就那么一眼。
却成了白染眸中刹那的永恒。
自白奕初走后,那批不菲的嫁妆,便悉数被抬到了白染的宅子,嗯,现如今这个宅子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是它新的主人为它所取的。
唤作——青衫染墨。
时间过得似乎格外的快,快到白染觉得这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这不,一晃眼,便到了三日之后的祈雨。说来,大旱已至。
别看燕京依旧繁华,影响不大,可是燕国江南地带可就惨了,水域大面积干涸,靠天种田的农民百姓颗粒无收,偏生徭役赋税繁重还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