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她直言关她什么事儿?
白染依旧默不作声,装睡。
偌大的凤藻宫,此刻一片沉寂,只有烛火噼里啪啦燃烧的声响。即墨凌沉默了许久、许久,终是轻若未闻的叹了一口气。
白染似乎感到腰间的手紧了紧,下一秒——
即墨凌猛地将白染抱起,抵在了床的最里侧,双手禁锢着她的行动,温柔而不可置否的吻上了她的唇。
白染再不敢装睡了。
她赶忙将头一侧,那温柔和炽热的吻便落到了侧脸之上,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机智,还好躲得快。不曾想,这番动作倒是逗笑了即墨凌。
眉眼含笑,温柔的声线也带着继续笑意:“染儿醒了?不装睡了?”他将她方才的装睡,全都视为赌气与耍小脾气。
若是换作平常的白染,定会昂着头硬声反驳:“我才没有装睡!”可如今的白染,却异常的沉默,沉默到让即墨凌不知所措。
“染儿怎么不说话?可是累了?”
即墨凌突然觉得,眼前的女子,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一样了……让他感觉有些陌生。
虽未寒若冰霜,却也没有曲意逢迎,她始终不卑不亢,淡然处之。明明依旧是那张扬的凤袍红衣,依旧是那明媚如画的容颜,可眉宇间,不再是当初的单纯与冲动。
“陛下。”
沉默了许久,白染终于开口,可她的第一句话却是,“你碰到臣妾的肩伤了。”
不是赌气的控诉,也不是怕疼的撒娇,而是平淡的不能再平淡的陈述句,似乎只是在提醒即墨凌,请你把手拿开,谢谢。
即墨凌眸色滞了滞,似乎这才发现他的手,按在了她的伤口之上,伤口经这么一拉一扯,已然裂开,血缓缓地渗出。
肯定很疼吧。
可白染始终不卑不亢,不咸不淡,除了唇与面色苍白了些许,即墨凌实在是看不出来,她哪儿像个受伤的小姑娘。
她才十九岁。如花一般娇嫩的年纪。
眉宇间,却是那些沉浮朝堂多年的朝臣老狐狸,都不及的沉稳与淡然。但不可否认的,这样的她,却更让人着迷。
缱绻的烛火映照着她的容颜,为她更增添了几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