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暗自竖起了大拇指。
姑娘,是个狠人。
只听得白染风轻云淡的道:“凌哥哥,不是所有的为什么,都能得到一个答案。”不,她不能动恻隐之心,因为她面对的人,是他。
天使般纯善的笑意,摇身一变。
便是来自地狱,浴火重生的魔。
白染一把捏起即墨凌的下颚,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她嗜血一笑,笑得绝美而致命:“即墨凌,我既然能为你打下这江山,拥你坐上这帝王之位,自然也能——亲手毁掉你的江山。”
之所以拥护、倾负,不过是因为我爱你,可当这份爱,被你亲手刺得千疮百孔,甚至是扼杀。你,和你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王冠碎后的一堆烂渣。
分文不值。
话落,发丝微微凌乱的即墨夜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前,即墨凌手中的剑刃之上,沾染着鲜血。身后——是一个又一个倒下的锦衣卫。
踏着无数尸体,脚踩淋漓鲜血。
血,染红了衣角。
白染双手一点,解开了即墨凌的穴道,放开了他,也撤下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因为她知道,他再也不可能有反转局面的余地了。
即墨凌执起剑,将剑锋对准了即墨凌的脖颈,声音如他冰冷的眸子一般,清冷无温:“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遗言?
即墨凌突然笑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笑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御书房,显得格外突兀而悲凉,眼角划过泪,他笑得那么嘲讽。
登基在位这几年,多少个日夜,每每午夜梦回之时,即墨凌曾无数次梦到过,他与白染曾经的初见,与无忧无虑的相处。
是,最初的初衷,的确是为了利用白染。
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当年他还只是一个皇子的时候,他确实需要白家的助力。他或许……也真的真心喜欢过年少相伴。
那时还是少女般青涩的白染,虽然娇蛮任性嚣张跋扈,可是她满心满眼——都是他。
为他哭为他笑,为他癫狂为他欢喜。
为他熬夜作荷包,为他祈福放天灯,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征战沙场,为他殚精竭虑。为情一字,画地为牢。她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