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之后,五个人表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是一进来就先大大咧咧地把整个房子都打量了一遍,特别是看到边上放着的冰箱,还有被陈雪拖到厨房里面正呼呼转着的电风扇,眼睛都迸发出惊人的亮光。另一种则是一进来就拘谨地站在一边,连沙发也不敢挨,陈雪让了让才轻轻地挨着个沙发的边坐下。
进了客厅关上门,周晓月似乎就从刚才进门前的那种紧张之中脱离了出来,非常自来熟地坐到了沙发的中间:“原来弟妹你在熬猪油啊,我说这满屋子的香味儿呢,连楼道里面都有。真是,这全楼就数你家过得好了。这楼里面好多家属都是既没有工作也没有一技之长的,只能在家里做做家务带带孩子,哪里像弟妹这么能干,不到半年,这大冰箱大洗衣机都挣上了?咋没再买个电视机呢?”
陈雪不自在地笑了笑,周晓月的这番话里带着羡慕,可是除了羡慕之外,还有些她听得出来的指责。
这就让陈雪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这又不是之前那个越穷越光荣的年代,这时候改革的春风虽然才刚刚开始吹拂,但是已经在压抑很久后野蛮生长了。
“电视机又贵,又要票,我就没买。嫂子你们先坐着,我锅上还有一会儿,马上就好。”陈雪跟进来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算是招呼,就快步进了厨房。她感觉到这群人一定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些什么,但是她没准备给。与其变成邻居里最受欢迎的好人,陈雪更愿意做一个清静不受打扰,可以做自己的事,结交自己喜欢的朋友的自由人。
陈雪进了厨房,继续料理她那一锅猪油。明天进城一堆事儿,要去给房子过户,要给几个朋友送月饼,她这儿月饼馅儿还没有弄出来呢,这会儿又得招待来客了。
陈雪进了厨房之后,客厅几个人的情绪也才松了一点儿下来。
胆子最小的华东梅期期艾艾地靠近王大妮问到:“王嫂子,这样能行吗?这陈嫂子能答应吗?她家男人可是营长。”
王大妮一瞪眼睛:“怎么不行?有什么不答应的?我们这不是商议了好几天,而且晓月妹子都说了,陈雪虽然是首都来的,看起来人有些傲气,但是心地不坏,肯定愿意帮助军属的。晓月妹子,是吧?”
华东梅没跟着接话,是都是军属,可是军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