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母急切的问:“她们要多少赔偿金?他们受伤问我们要钱,我受伤问谁要钱去?小劫这孩子不争气,造孽啊!”
花一梦看母亲情绪激动,更不敢告诉她对方要的数目,也没敢让母亲知道那妇人辱骂她的事,笑着安抚道:
“妈,你别管了先吃饭,我来处理。”
花母眼中蓄着泪接过餐盒,边吃边抹眼泪,唉声叹气的问:
“小梦,你哪里会有钱去赔偿他们的医药费?要不给你叔和你姑姑们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还能帮助一些。”
花一梦点了点头安慰母亲说:“妈,你就别操心了安心养病,一切都有我呢,明天小劫就回来了。”
花母听到这句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端起饭盒向嘴里扒拉着。
花一梦看着母亲把饭吃完,又喂母亲吃了药,找个借口拿起母亲床头的手机,悄悄走出了病房。
在医院外角落的休息椅上,花一梦翻遍了母亲的电话本。
她试探性打了一圈电话,叔家妹妹弟弟口气一致带着嘲讽:
“吆,梦姐啊,听说你失踪几年,在大公司上班,你长的又那么漂亮,应该早就钓到金龟婿了,还缺钱啊?”
“你就别寒碜我们了,就我们这些穷人家,没饿死就算烧高香了,哪有闲钱去外借啊!”
“梦姐,你看我也没上几年学,没有漂亮脸蛋,学历也不高,虽有个生意,一年到头我这一家老小,别说生活费了,连孩子们的学费都供不起。”
“听小劫说,上次你回来给家里五万块钱,我差点就向你开口借钱了,你不是还带回来个什么领导,听说出手可大方了。”
“几百元的衣服鞋子都给花劫买,几千元的手机买来打游戏,哎呀,你们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奢侈,你现在向我们借钱,你不是讽刺我们来了吗?”
花一梦回想着这些话,内心悲痛至极,不为弟弟妹妹们的讽刺,只为想起贰泽炎而伤心。
从下午一直坐到晚霞红,花一梦把亲戚们的电话打了个遍。
却无一例外处处碰壁,要么推脱,要么表示无能为力,要么讽刺。
花一梦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无助,但她并没有放弃。
只要有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