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那些用写寻常的演讲稿是完全可以的,可惜这次不是寻常的,要完美,完美像玉石那样,有针对的亮点才算是成功。
温婧将草稿团成纸球,低头往垃圾桶里丢时,却听见了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以为是下午问她要笔记的姑娘。
刚打算说笔记放在玄关那儿,就听到熟悉的诧异声:“温妹妹你怎么没开灯?”
是付骁。
在她转头的片刻,付骁将房间内的所有大灯都打开了,温婧也由此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在白炽灯下着实是显眼。
想忽视都很难。
“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温婧目光停在他那一寸长的伤口上,而往下,是血被强行擦掉留下的痕迹。
付骁抬手去碰,血凝固没干透,蹭上他的指腹,与拇指摩擦,强行抹去,语气也是毫不走心的说。
“被狗抓的。”
但事实上,并不是被狗咬的,是被他爹打的。
昨晚和甲方的饭局上,甲方喝多了,指着他鼻子一顿的羞辱,说他过去是乞丐,小贱种,现在是窝囊废,连自己的公司都没保住。
羞辱完他,又紧接着羞辱他亲妈。
付骁再也忍不下去了,当场给了甲方一顿揍。
也因此,订单第二天取消。
他爹知道后,立马飞来北京,替甲方将那顿揍还了回来。
想到这儿,付骁忍不住嗤笑了声。
可惜这借口温婧压根不信,一脸莫名其妙的看他,心想什么狗会专门跑人脸上抓去,还只抓一道?
付骁不说,她也选择不问。
只是那没处理的伤口,温婧多少的有些看不下去,转头寻医药箱,并吩咐付骁,“坐过来点。”
“什么?”
温婧从医药箱内取工具,“给你清理消毒,以防感染。”
付骁愣了愣,随后老老实实的坐到温婧面前,眼皮微掀。视线内,温婧拿着蘸好的棉签,屈身朝他靠近。
也因此,能看清温婧脸上的所有。
很是认真,也很是专心。
不止又蘸了什么,湿凉的棉签压过伤口,引起的疼痛让付骁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往旁边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