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衣牙净,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家人,也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记得小时候,家里因为财产关系争来争去,每到这时候,鸣亚贵总是第一个将自己从那种讨厌的环境里逃出去
握着自己的手,往那自由的天空翱翔
可最终却只有他一人被折断了翅膀,死在了无底的深渊,而活下来的,只剩虚无缥缈的未来,与那暗无天日的生活
她有些时候希望自己也能够跟随鸣亚贵死在能看见一览无余之天空的山谷,起码那里能看见最重要的一切
握着孩子的手越来越紧,直至儿子的叫唤声才将衣牙净唤醒回来
“不不好意思,妈妈弄疼你了”安慰着自己生下来的孩子,衣牙净的内心无法用文字来抒写痛苦
儿子是她的亲身骨肉,可父亲却已经死去,自己一直逃避想要追随鸣亚贵
但我连他留在世间的唯一孩子也无法包容
我甚至痛恨自己想要逃避,如果我走了,服此怎么办?他该去跟随谁,又该怎么生活
因此,衣牙净从来不是一个正确的家人,与一位合格的母亲
“净,无论发生怎样的事情,我永远是你的哥哥,无论如何”脑海里传来鸣亚贵的回音
衣牙净抱着服此,靠在电车座椅的墙壁上,斜着脑袋,不知在想何物
如今的她没有任何的后盾,也没有能够依靠的人,一位女性只能带着自己的孩子游荡在城市糜华
带着孩子穿梭在大街小巷中,路过烹香扑鼻的夜店、唾流不动的餐馆,直至一个小房间映入眼帘
不到三十平的空间容纳着无数主人们的梦想,早已埋葬的坟墓已经无法留有余地
衣牙净安抚好服此,换上衣服便准备出去工作,离开前再三叮嘱服此冰箱里有饭,顺便再教一下怎么热
“没事妈妈,我自己知道怎么热饭”服此的笑容莫名戳中了衣牙净脆弱的内心
她也不清楚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跟儿子好好吃上一顿饭了,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衣牙净抚摸着服此的脑袋,少有歉意的说道
“对不起啊服此,下次我会亲自给你做饭的,委屈你了”
服此赶忙摇起自己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