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想起的那个人,是方家的那个痨病鬼儿子。
她朝蒋隽瑛轻声道:“我还有个娘舅在。不过他因为身体不好,怕冷畏寒,所以常年都住在雷州,可雷州离东州相隔万里”
“相隔万里怕啥!”欢喜只担心一件事,“怕只怕咱好不容易到了雷州,却发现方家舅舅死了,那咱岂不是白走那万里长路了吗?”
“虽然但是,欢喜你说话是真的一点儿不带拐的啊。”简阳忍不住感叹。
没想到,阿瑶听欢喜这么说,却一点儿不生气。
非但不生气,她居然还替欢喜解释道:“欢喜的担心也不是没道理,方家舅舅确实身体不好,方姨娘在世的时候,就经常为此烦忧。
我还记得,她为了这个大哥,还让人找了不少北方的名医去替他诊治。
可惜几乎每位回来的大夫都说,方家舅舅是先天不足,所以很难根治,寿命定是要比一般人短一些的。”
“那咋整?”简言说着话,还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然后才泪眼婆娑地问道:“你要不去了再说?到时候要是舅舅死了,或许舅妈还活着呢?”
“舅舅都死了,舅妈怎么靠得住?”蒋隽瑛嗔道。
突然,简阳举起了手,“我好奇问一句,雷州在哪儿?
不行反正咱们不是要去南方吗?
那地方要是好的话,咱就一起去呗?
反正咱出了东州就是外乡人,到哪儿不都一样?”
“真的吗?”欢喜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要是能跟你们结伴同行,那是最好不过。
你们且放心,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就都由我来承担,保管不再让你们沿街乞讨做叫花子了。”
“做什么叫花子?”简言不干了,“胡说啥呢,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咱是叫花子的?”
欢喜脸上有了点儿错愕的神情。
连带着阿瑶,也有点儿吃惊。
就听欢喜道:“哦!!!原来你们不是叫花子啊?!嗷~~那看来我是误会了,对不住了。
我是瞧你们这吃的穿的,确实比咱晋安城里的叫花子还差点,所以才误会的。
不过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往南走的时候带上咱们俩,那以后保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