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国地位显赫,他们虽然流亡在外,但家臣会随时向他们票报朝廷的动静。所以,他们对朝廷的政治态势了如指掌。重耳见大家点头不语,都看着他,便又说:
“里克派了屠岸夷来迎接重耳回国为君。”
众臣听了,欢欣鼓舞,只有狐偃皱起了眉头,对重耳说:“不可以回去。”
随臣们霎时安静了下来,都用眼睛看着狐偃,等着听他的理由。狐偃严正地说:
“树木要长得挺拔,必须从开始萌芽就要注意,这就是根本,如果根基不稳,最终必定枯败雕萎。要当国君的人,也是一样。他必须慎守喜怒哀乐之礼,这是人之根本,如此才能训育百姓。在国丧期间不思哀痛,却想求得君位的人,实在难以成功。况且,趁国家动乱而得国,是很危险的事,大凡趁乱而得权之人,难免因此而喜好动乱,喜好动乱就会疏忽了道德。凡此种种都和喜怒哀乐之礼相违,这样的国君如何训育、管理百姓?百姓不服从国君,国家岂不是又要大乱?\\\"
重耳一向十分尊重及听从狐偃的教导,今日却不然。他听狐偃说完,便反驳道:
“舅犯,如果不是国丧,谁有机会继承君位?若非因为动乱,人心思治,谁会急于接纳重耳?”
赵衰的想法比较实际,也比较大胆,他赞同重耳的说法,开口道
“是啊!公子说得对,没有国丧,没有动乱,也就没有机会,机会正是存在于危险之中。五年了!咱们已经等了五年了,一旦失去了机会,就难以再有了。”
“公子,”先软不失时机地说了个最新消息:“听说荀息派使者去齐国求救,齐桓公率领十个诸侯国的军队,共甲士三万人,兵车一千五百乘,越过了晋国东部天险太行山,沿着汾水南下;齐国大夫隰朋担任先锋,兵马已经逼近高粱城了,晋国形势艰危复杂,已不仅仅是内乱的问题。”
群臣乍听此事,皆感震惊,“哗”地站了起来,议论纷纷。重耳睁大了眼睛,愤然惊问:
“齐侯为何带了诸侯国的军队前去晋国?这根本是要去攻打晋国,齐侯未免太霸道了!”
“齐国的小白算什么盟主!”魏武子怒吼道:“晋国和齐国一样强大,晋国的事用不着他管。”赵衰感到形势艰危,出声道:“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