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真的是肋骨连成一片!”“嘘!”
一名寺人赶紧轻声制止曹共公,另一个则要将他拉出澡房。曹共公非但不离开,反而贴得更近了,兀自嘻嘻地窃笑着。
重耳忽然发现薄幕后面,有人在偷看他洗澡,立时背向帷幕,他伸手抓了衣服就穿,不时注意帷幕后面的动静,当他发现偷看他的人竟身着诸侯服,不禁怒火中烧,悻悻然地走了出去。
曹共公知道重耳发现他了,却也不以为意。他走出澡房,还对寺人们大声嚷道:
“真是太奇怪了,竟然有人的肋骨长成这样子,寡人今日总算见到了!哈哈哈!”
重耳就在附近。曹共公轻薄的话语,一字一句都像针一样,刺入重耳心中。重耳感觉受到严重的侮辱,气得浑身发抖,恨恨骂道:
“曹襄!重耳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介子推得知重耳遭受奇耻大辱,便愤愤不平地说:
“当初如果不是有人说要把公子绑出齐都,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古者君辱臣死,今天公子受辱,应该有臣子为此受到重贵才是!”
颠颉胀红了脸,厉声问道:
“介子推,你意有所指,是指责我吗?你说清楚!”介子推看了颠颉一眼,又说:
“不只你,决定此事的人,更该受责。”
狐偃知道介子推指的是他,但谁能料到曹共公会这样对待重耳?狐偃一心为国家社稷着想,听介子推这么说,不觉动气道:
“公子今日受辱,是狐偃保护不周。君辱臣死不难,到公子大业成功之日,狐偃自当请罪。”
颠颉也不悦地说:
“对公子保护不周,谁都有责任,难道你介子推就完全没有责任?”
“你…”介子推半天回不上话,可是他不服气,又对狐偃说:“子犯,你不该听颠颉的话,把公子架出齐都。”
狐偃有口难辩,气得发抖。重耳坐在一旁生闷气,并不出声。魏武子为狐偃打抱不平,他气冲冲地对介子推说:
“如果你不想去楚国,就回齐国去好了,谁也不会拦你。”壶叔赞同介子推的话,便温言对魏武子道:
“公子再回去齐国也是可以的。你想想,公子在齐国受到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