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怎敢慢待于大贤?请正客位,以便领教。”燕昭王仍坚持道。
乐毅见燕王之爱敬出于真诚,因离席拜伏于地,感动地说:“大王如此爱臣,臣有肺腑之言告于大王。”“先生有何隐衷,不妨明告寡人。”燕昭王忙扶起乐毅。乐毅正要说话,燕太后身边宠臣季义进来传达懿旨,要苏秦入宫与太后对弈消遣。
苏秦一听,脸腾地红到了脖子。好在有酒气遮掩,燕王、乐毅都看不出苏秦瞬间的尴尬之色。燕王宽容地对苏秦说:
“去吧去吧,陪太后下棋,也好排遣一下她老人家孤寂烦闷之心。
苏秦应了一声,见乐毅、燕王都没看出破绽,便随季义身后,转往后宫去了。
随着苏秦背影消失在帷幕之后,乐毅转过脸来,正色道:“臣之仕魏,盖为躲避赵乱,暂寄身家性命而已。今日奉表至燕,也并非专作使者,实因闻知大王礼贤之名,欲借此机会,以为择主之阶、进身之道。此臣之隐衷也。”
燕昭王欠身,两眼盯住乐毅那张威猛刚毅的国字脸,饶有兴趣地倾听着。
“臣略陈数语,就得到大王赞赏,可知大王乃有德明君,非一般君主可比。臣万分钦服,不敢吞光吐彩,以邀明主之宠,更不敢坐失良遇,有辜客臣来意。所以不惜抱惭而将隐衷全部禀告大王,以示臣心之诚。大王若不想报仇则已,若欲报齐仇而有用于臣,臣愿委质于大王以尽毕生之力,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燕昭王听了,按捺不住心中之喜,说:
“寡人自得国以来,无日不以求贤为事。虽蒙四方俊彦赐教,不弃寡人,然而像先生这样豪爽坦荡,词组即吐心声者,实在未曾见过。先生不生于燕而生于赵,不仕于燕而仕于魏,使寡人恨相见之晚。今蒙先生辗转千里来投燕国,实乃燕国社稷之幸也。愿先生金玉其言而勿悔。”
“君求臣易,臣求君难。臣得明主,愿肝脑涂地,又何悔焉?大王若担心臣言不实,请即赐职。”乐毅急忙答道。
“大贤之用,国之兴废赖焉,岂敢轻亵?”燕昭王喜道:“既蒙惠诺,请暂就使馆,容寡人熏沐告庙,然后请先生登黄金台纳印,以国事托付于卿。今日初会,安敢草草授职?”乐毅听了,满心欢喜,便再拜辞出。
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