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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耳一行沿着古济水向西南走,一个初夏的傍晚来到了曹国的国都陶丘(山东定陶)。
曹国大夫僖负羁听到守城官吏说重耳来到,立即入宫向曹共公曹襄奏道:
“晋公子重耳路过曹国,请主公待之以诸侯之礼。”
“哼!”曹共公不屑地说:“诸侯各国逃亡在外的公子,简直多如猪狗,他们逃命要紧,谈什么礼节?寡人又如何一一以礼相待?”
“请主公三思,”僖负羁委婉劝告说:“晋国和曹国历代亲善,主公当效法先祖之行。再说,重耳公子从十七岁流亡国外,辅佐他的人多具卿相之才,主公不尊重他,就是不尊重贤人。重耳公子流亡在外,主公应予怜悯,并以礼相待。”
曹共公眼睛骨碌骨碌地转动着,暗忖着:传说重耳的肋骨连成一片,那到底长成什么样子,曹共公想趁这个机会偷看一下,便回答僖负羁说:
“好吧!就照爱卿所说,把他们安排到下舍去住,但不可安排酒宴款待。”
僖负羁皱起眉头,又劝道:
“主公,上苍赐财富予曹国,是要主公实行仁义之事,如果不能办到,财富将会散失。酒食和玉帛如粪土一般,爱重粪土而毁弃立国之道,主公必将失去君位。重耳公子有贤名,只是目前处境困窘,主公帮助他只是举手之劳啊!”
“不!”曹共公连连摇头,说道:“贤卿,寡人愿意拨出下舍,让他们住一晚,就已经很好了!寡人不能施舍太多。”
僖负羁只好命人把重耳安排在下舍里。
重耳和狐偃、赵衰等十几位随臣,经过长途的奔波,到了向来与晋国友善的曹国。出乎他们意料之外,曹共公没有接见他们,也没有宴请他们,只给了几间破破烂烂的旅舍。众人便在旅舍里,吃着粗糙的米饭。
初夏季节,天气渐渐热了。傍晚时分,重耳在住所中,脱光了衣服,从大木桶里舀水洗澡。
曹共公早已派人守候着,只要发现重耳准备洗澡,就要立即向他报告。此时,曹共公正躲在帷幕后面偷看重耳洗澡。跟在他身边的两名寺人也和他一起指指点点。曹共公瞪大了眼珠子,紧贴着薄薄的帷幕,踮着脚尖偷看着。他看到重耳的胸部,不禁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