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和爹有要事相议,你回房去吧!”垣兰板着脸说。
倩女不敢违拗,嘟哝着退下去了。
“美人,”屠岸贾还是这么呼唤她,见她走近,才问道:“有何要事?”
“勿怪妾身多言,女儿毕竟不小了,该说的话当说,不该说的话少说为好。”
“你说,究竟什么话是不该说的?”
我总觉得,女儿与程勃之间,从现在起该守男女之防了。”
“何谓男女之防?将他二人截然分开?”屠岸贾问。“是该知道男女有别,免得招来非议。”
“唉!你难道看不出来,倩儿若没有程勃相伴,连寝食都不安;我们身为倩儿的父母,岂能让她伤心?”
“我的意思是……”
“够了,够了!”屠岸贾脸上露出不悦,说道:“我早说过,你只管享福,别的事不必管得太多。你疼女儿,我更爱女儿,既然她是我的亲骨肉,我会忍心坑害她么?放心好了,我对她自有安排。”垣兰还想说话,家丁上来禀道:“程家儿子唤到。”“美人,回房去吧!”“听我把话说完。”
“我要教孩子习武去。”屠岸贾转身就走。垣兰恨不得把他拖住……
多年来,因为倩女的缘故,垣兰既有所慰藉,更得到屠岸贾的厚待。可是,随着女儿一天天长大,她的心事也一天比一天沉重。且莫问自身的生死荣辱,她想的,多半是女儿将来的归宿。不知为什么,一看到女儿与程勃玩在一起,她就感到恶心。她何曾不知,一切都是屠岸贾有意安排的,其中用意不说也知道。正因为这样,她心头更不是滋味。
垣兰后来才知道,出卖赵氏孤儿者正是那个程婴,从此便将他当作卑鄙之徒。尽管屠府上上下下,都夸小程勃聪明伶俐,也尽管每次程家儿子过来,既拜见义父也向义母请安,但垣兰看都不看他一眼。在她看来,有其父必有其子,做父亲的既卑鄙,当儿子的能清高到哪儿去?
“贱妇!你有何面目取笑别人?”好似有人当面一喝,垣兰觉得无地自容。她无法为自己辩解,但仍鄙视程婴父子。不管如何,要让女儿嫁给程勃,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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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园里,有一处宽阔的草坪地,是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