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氏愤恨的咬牙切齿道:“这帮没良心的白眼狼,吃我的,住我的,还要来害我儿子。我们这就去报官。”
夏温娄按住卢氏,“娘,莫急,此事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就算没了三叔,夏家还有两个老的在,这件事如果他们不点头,三叔也不敢这么大胆。朱大可是签了死契的,他的身契可还在娘手上?”
卢氏低下头,呐呐道:“上次你爹回来时要走了他的身契,说是要差他办件重要的事,不能走漏风声,有他的身契在,朱大会更听话。”
夏温娄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说恋爱脑要不得。亲娘把刀子借给亲爹,亲爹拿来捅儿子,瞅瞅这都什么事儿。
不过这时候,只有卢氏越恨夏松,才能对他更有利。所以他毫不掩饰的将夏松的目的揭露出来:“看来这件不能走漏风声的重要事,就是杀我了。”
卢氏现在只恨夏松不在面前,在的话她就能质问夏松为什么要害他们的儿子。当然她也恨自己,恨自己的愚蠢差点害死儿子。想想从前那个一心一意为夏松操心劳碌,反而忽略了亲儿子的自己,她恨不得抽死自己。
卢氏只是恋爱脑,并不是蠢人,她很快想到关键点,“朱大既然没得手,夏松是不会把身契还给他的。这身契官府那里也留有一份,我们就说家贼偷盗,要再补一份。从前的保人是我们卢家的长辈,事情好办。”
夏温娄眸色亮了亮:“如此甚好,只要他的命还攥在我们手上,就不怕他不招。对了,娘,我已让人去卢家请舅舅来了,您常年在内宅,外面的事让舅舅来更方便些。”
卢氏点点头:“你说的对,你爹现如今在陈州府,我们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你舅舅结识的人多,总能打探到一二。”
“嗯,娘还是先梳洗一番吧,想必舅舅来了也不想看到娘现在的模样。”
说完目光扫向夏然,接着道:“给然儿换个奶娘吧,我去时,然儿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他从床上掉下来,趴在地上哭的甚是厉害,好不可怜。”
卢氏闻言,忙检查夏然身上的伤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除了头上磕出来的红肿的包,手臂和腿上也有淤青,心疼的卢氏泪水止不住的流。
夏温娄看着那些淤青,眼中闪过寒芒,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