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愈发阴森,如同鬼魅一般。夏温娄掏出从卢氏那儿顺走的铜镜,举到朱大面前。接着,一声变了调的凄厉惨叫瞬间响彻地室。
夏温娄连忙后撤,但地室空间有限,他也退不到哪儿去,何况这么大的叫声,那是能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丁点不落的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夏温娄只感觉被震得嗡嗡的,摇了几下脑袋,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另外两人就好很多了,卢策安看着晃脑袋的大外甥,忙上前给他揉耳朵,生怕外甥的耳朵震坏了。
“谦儿,没事吧?能听见舅舅说话吗?”
夏温娄看着对方关切的眼神,冷硬许久的心似乎融化了一点点。
“我没事,谢谢舅舅。”
卢策安这才放下心来,抬手在他头上撸了一把,笑骂道:“臭小子,说了多少次了,少在你舅舅这儿弄那套酸生的东西。我是你亲舅舅,这么客气显得咱俩生分。”
“好,以后不会了。”
这边舅甥俩相亲相爱,那边的朱大精神已经崩溃了,自打喊了那一声后他就再未发出一个字的音,浑身上下打着哆嗦,连牙齿都在打颤,跟打字机似的哒哒哒的快速抖动。
夏温娄端起那碗鸡血在朱大面前晃了晃,涣散的瞳仁总算慢慢聚焦,从迷茫到惊恐也不过是一息之间。夏温娄很满意他这个反应,于是放下碗,语气颇为温和的问:“感觉怎么样?”
朱大被关进来后脑补了各种刑讯逼供的手段,已经做好心理准备,打死也不说。只要他不说,那肯定不会被打死,就算是签了死契的家仆,主人家也不能随意处死,要上报官府定罪才能处以极刑。
但秦京墨对他不打不骂,端来一个盛了小半碗水的碗放在他身边,说了句:“你好好想想该怎么招供吧。”就把他的眼睛一蒙,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他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鲜血顺着伤口蜿蜒而下,不受控制地坠落在碗中,滴答声在寂静且压抑的地室中回荡,每一滴血的落下都像是在敲丧钟。
朱大感觉自己晕晕乎乎,似乎快要死了时,地室内突然有了声音,这让他感觉自己的第二只脚在即将踏入鬼门时及时收住了。还没等他缓一缓,夏温娄就拿了面铜镜让他看镜中的自己。
那是自己吗?那张跟鬼一样的脸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