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太爷讪讪的住了口。夏樟挪到夏老太爷身边小声道:“爹,不如咱们回陈州府吧。让他们带着二哥去就行,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夏老太太是唯一一个还记得夏松的交代的,她掰开夏老太爷的手,大喊道:“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让我们滚回陈州府。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们这回来就没打算走。”
夏温娄忽然笑了,只是这笑透着彻骨的寒意。
“是吗?看来没我在跟前侍奉的这几年,祖母的心是越来越坏了。吃芹菜怕是不管用了。这心属火,苦味也属火,所以苦能入心。白果,去给老太太端碗黄连水来。”
夏老太太跟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叫道:“你想干嘛?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让我儿子打死你。”
夏温娄似笑非笑:“哦?你想让你哪个儿子打死我啊?”
夏老太太冲夏柏喊:“柏儿,你是死人吗,看着你娘被人这么欺负都不管。”
夏柏慢吞吞道:“娘想让我这个废人怎么管?我以后还要仰人鼻息过活呢,哪儿来那么大的脸管人啊!”
夏老太太差点气个倒仰。
“我看你们俩才像亲父子,一样的狼心狗肺。”
夏温娄端起茶盏,一边缓缓拨弄着浮在水面上茶叶,一边道:“狼心狗肺总比畜生不如的好。”
“你说谁畜生不如呢?”
“谁谋夺发妻嫁妆、残害嫡子,谁踏着亲兄弟的尸骨往上爬,又是谁是非不分做了帮凶。桩桩件件哪件是个人能干出的事。别说人,就是畜生都干不出。”
夏老太太抓住话中的漏洞,立马道:“你胡说八道,松儿的亲弟弟都活着呢,他踩着哪个亲兄弟的尸骨往上爬了?
夏温娄看向夏柏问:“夏松是你亲大哥吗?”
这问题可不好回答,回答不是,那么夏柏跟夏家就没关系,跟夏温娄就更没关系了。如果回答是,那不就是说夏松没踩着亲兄弟的尸骨往上爬,这不明摆着打夏温娄的脸吗?
“是不是的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不是吗?”
夏温娄轻笑一声道:“总算有个聪明人。”
就在这时,白果端着黄连水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粗使婆子。两个婆子向夏温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