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华一个三品大员的官威可不是小小的七品知县能比的。夏老太爷见过最大的官就是赵同知,正因有赵同知在,他这次才敢冲到前面来。盛华看人被吓唬的差不多了,才开始问话。
“是你叫教唆曹武用发霉的黄芪陷害济世堂的吗?”
夏老太爷牙齿直打颤,哆哆嗦嗦语不成句:“草,草民,没,冤,冤枉。”
曹武生怕主要罪责降到自己身上,赶忙指认:“就是他,就是他教唆小人的。”
夏老太爷根本无从辩解,只会喊冤枉。盛华一拍桌案:“你最好速速从实招来,否则到了公堂之上,别怪本官对你大刑伺候。”
夏老太爷仿佛离了水的鱼一般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自己到底该招什么?大儿子可没跟自己讲过被抓了之后要怎么样,他们的计划里,夏老太爷和夏松都是在暗处行动,根本没有预想被抓的环节。
就在夏老太爷感觉自己快要昏厥时,两个衙役带进来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夏老太爷看过去,整个人惊的差点没跳起来,这不是他大儿子夏松吗?
夏松视线迅速扫过周围,整个县衙正堂最显眼的当然是盛华得三品官服了。盛华看看眼珠滴溜溜乱转的夏松,又看看如坐针毡的胡知县,脸上闪过一抹兴味。
“他是什么人?”
一衙役上前回道:“属下看此人在门外鬼鬼祟祟,就把人押了进来。”
盛华直接问夏松:“你是什么人?在衙门外鬼鬼祟祟的意欲何为?”
夏松已在脑海中快速判断出目前的形势,心中暗道:原来那个逆子说的竟然是真的。他调整好表情从容道:“回大人,学生夏松,是乾明二年丁丑科举人,来安县是为探亲而来的。
“怎么,你的亲戚在县衙做事?”
夏松无视胡知县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继续回话:“学生听我那侄儿说他舅舅犯事被抓了,所以就想着来看看。”
要不是盛华早知道夏松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真被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给糊弄住了。
“你侄儿是谁?”
“他叫夏温娄,也算是我的儿子。那时以为我二弟已经不在人世,家中想给他留个后,学生身为长子,总要以身作则,所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