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夏老太爷:“是他,我本是给我爹熬好了药喂他喝药的,他夺了我手中的药,说想要拿更多银子,就得把事情闹得更大些。小人一时糊涂就听信了他的鬼话。他让小人把我爹屋子里的窗子打开,炭火灭了,然后我爹就这么去了。大人,都是他,是他害死小人的爹啊!”
夏松上前一步冷冷质问:“休要胡言,你去讹诈卢家能得到银子,家父能得到什么?你们素昧平生,为何你会轻信一个陌生人的话,还是谋害亲父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曹武当时的确是头脑一热才会答应的,现在回头再想,他才觉出此事处处透着诡异。事情一旦败露,他除了认识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夏老太爷以外,其它一概不知。他身后还有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针对卢家,都不知道。曹武跌坐在地上,口中喃喃:“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是被骗的。”
盛华扫过明显松口气的几人,眉头微微皱起,看来此事没那么快能了结,还是先问过小师弟再做定夺吧!也不知他手上有没有其他证据。
再不济还能从胡知县身上下手,他审案时不辨是非,以致无辜之人身陷冤狱,而后滥用私刑,还想屈打成招,只需如实报上去,胡知县这乌纱帽肯定是保不住了。至于量刑轻重,就要看盛华的奏疏怎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