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沃野袁木夏,一前一后走过门前小路,下了土坡,拐上公路。
自然的如同要回娘家的小两口。
张场长都站在门前坡头看。
他老婆胡银花从身后探出头。
山上几层的住户也都有人在坡头看。
袁木夏没有察觉,轻盈的跟在苏沃野身后。
苏沃野第一时间感受到了山上层人的注视,浑身不自在。
也走的笔挺刚直,自带气势。
走到和馒头山之间的峡谷,现在已经修建成几个大型的碾场,水泥地面,铺满了麦子,几十个戴着草帽的工人看守,不停挥舞着长长的绳索条,赶着抢食的鸟雀们。
看见他们,一个个都笑着打招呼:
“这不二野么?回来啦?”
“二野,这是要去哪儿啊?”
“二野,这次回来待几天?”
“结了婚就跟单身不一样了,以前单身的时候,好几年没回来,娶了媳妇,这才几天又回来了。”
“老刘头,瞧你说的,你年轻时候还不一样,恨不得天天跟着你媳妇儿。”
“那是,少年夫妻老来伴,谁年轻的时候不黏媳妇。”
“说的是呢,部队上都是男人,没结婚还能忍着,结了婚肯定想媳妇儿。”
抢收的这段时间,职工们都没休息,现在所有的麦子都运回碾场,很大一部分都碾完,扬麦,颗粒归仓了。
还剩下小一半,今儿难得的休息一天,只找了几个年纪大点的看着场,晒晒麦子,赶赶鸟雀。
明儿个大家都上班,他们休息。
看守麦场挑的都是五十以上,农场工作十几年的。
看着苏沃野长大的。
打着招呼,互相逗乐。
苏沃野满脸堆笑:“刘叔”
“李叔”
“王姨”
“仇姨”
一一的回应,点头。
走过碾场,上了一条土路。
袁木夏总是忍不住想笑:
“苏沃野,你这辈分挺高的呀,我怎么听这些叔叔阿姨都叫你二爷。”
平时一个两个的叫二野,还不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