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花的孩子虽然脸上脏兮兮的,眼睛却亮晶晶的,黑葡萄般的,很可爱,
袁木夏摸了摸孩子的脸,擦去他脸上的泪珠,从挎包里抓出一把糖来:
“晨晨,叫大姨,大姨给你糖吃。”
剥开一个,将糖粒儿送到孩子嘴边。
有糖吃。
孩子的眼睛都绿了,稚嫩的叫了声。
张嘴将糖粒含进嘴里。
真甜。
他的眼里闪过亮光
马上剩下的几个抓过来,往肚兜前面的大口袋里塞。
塞进一颗掉下一颗。
“来,大姨给你装。”
“阳花,跟你说个事儿,我结婚了,这是喜糖。”
袁木夏帮孩子将水果糖装好,又从挎包里拿出两把塞给向阳花。
“结婚?”向阳花眼睛睁的老大:“跟谁呀?你不是说要回城的么?”
袁木夏上次来就是领完证,准备结婚的前两天。
原主没说。
“跟一个我一见钟情的人,不过我们能不能走下去也说不准,但是不管我们能不能走下去,我都不后悔。”
“阳花,你还好吗?他有没有打你?”
向阳花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吮了几下,感受到了甜的滋味。
低头:“打倒是没怎么打,就是对我爸妈,爷爷奶奶不好。”
“前天还推了我爸,可我什么都不敢说。”
“我知道如果没有他,我爸妈受的罪更大,我爷我奶都七十多岁的人了,饭都吃不上。”
也是。
袁木夏长长的叹了口。
向阳花所在的生产队,因为大多数人都姓向,成立生产队的时候,就将原来的名字改成了向阳生产队。
她爷爷是老地主,爸爸是地主,解放前在整个县都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住的是几进几出的院子,雇了十几个长工,还有丫鬟老妈子。
解放前夕,省城做生意的两个叔叔带着家人和她的两个哥,一大半的家产,不知道去了哪里,到现在也没音讯。
解放后,老宅被收了,分给了贫下中农。
只留下了一处以前的养牲口的院子,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