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中今日传下了设宴的打算,难道不是主子为了招待这位景平王妃?
“你又知道了?”谢无咎偏头看去,“怎么,你是本督肚子里的蛔虫?”
隐月连忙低头,“是属下冒昧。”
“罢了。”
一摆手,谢无咎望着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马车,面上又挂起了熟悉的笑容。
“来日方长,机会有的是,走吧。”
隐月立刻吹响口哨,片刻后,主仆二人坐着马车扬长而去。
叶晚竹还不知道她误打误撞,躲过了一次煞神的邀请。
她正抱着双臂,看着愤怒难当的萧子景。
“你这贱妇!”
萧子景被扶上马车的时候又挨了好几记狠掐,到现在也没缓和下去,他躲在离叶晚竹最远的角落,一边还得扶着自己的肚子。
他只觉得自己腹中好像揣了一块能长大的石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硬,扯得他五脏六腑都一起扭曲。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你竟然勾结外人,害自己的夫君!”
萧子景越发神情狰狞,“还是那阉贼!叶晚竹,你是要毁了景平王府吗?”
“王爷,我劝你谨言慎行。”
闻言,叶晚竹冷笑一声,“还是说,方才你对着九千岁的时候,也是这么称呼他老人家的?”
当着谢无咎装孙子,背后耀武扬威,也不觉得丢人!
萧子景下意识地想还嘴,隐月的质问忽然在耳边响起,他的脖子好像又被掐住了。
“若不是你这毒妇告密,他怎么会知道?”他又恶狠狠地看着叶晚竹,“现在还来假惺惺地装模作样!”
叶晚竹仍是笑着,却不达眼底。
“你这是又在怀疑九千岁的神通广大?”
“你!”
萧子景于是又哽住了。
“王爷最好还是闭紧嘴,若是牵连我跟你一起倒霉——”
叶晚竹忽然抬了抬手,萧子景下意识地又往后猛躲,反应过来后脸色极其难看。
见状,叶晚竹面上的嘲讽意味更浓,闭上双眼不再理会他。
马车一路颠簸着回到了景平王府,萧子景下车时脸色惨白,嘴唇发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