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景还是病倒了。
饶是两个大夫不敢对着他下太重的手,但到底是被冰凉的水灌入肠道,先前又经过谢无咎那一番折腾惊吓,萧子景躺下之后便没再起来。
他一连昏睡了两天两夜,终于再睁开眼的时候,阮莹莹和萧延正一左一右,泪眼婆娑地守在床边。
“父王终于醒了!”
“王爷,您没事吧?”
听着两人紧张的声音,萧子景心头还是一暖。
叶晚竹那贱人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好,他还有自己的妻儿!
打起精神,萧子景又后知后觉地感到身体恢复了松快,露出一个笑容轻言安慰着两人。
萧延说了几句话后,阮莹莹便朝着萧子景使了个眼色,随即找了个借口让下人将他带回屋中去了。
“王爷。”
房门一关,阮莹莹的表情顿时忧虑起来。
“姐姐连您都敢冒犯,再这样下去,只怕不是办法啊。”
又听见叶晚竹的名字,萧子景的脸色变得一片黑沉。
“那个贱妇!本王迟早要休了她!”
敢这样侮辱他!
阮莹莹心下一惊,又连忙按住,只蹙着眉头,“可是那些铺子……”
萧子景沉默片刻,重重地从鼻子里出了一口气,却没再说话。
“王爷,”阮莹莹趁热打铁,“府里的日子一天难过一天,妾身也就罢了,可延儿正在长身体,怎么能饥一顿饱一顿地吃饭,看着他这几日消瘦,妾身着急得很。”
“再怎么说,姐姐现在还是王府的人,那些铺子便也是王府的,若是王爷放心,那妾身去和姐姐说,帮着姐姐一起打理铺子,这样王爷也好安心养病,王爷觉得如何?”
阮莹莹小心翼翼地看着萧子景消瘦的侧脸。
萧子景仍是沉默,眼底却有了意动。
让他去和叶晚竹低头求和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阮莹莹去,萧子景又觉得可以接受了。
她说的也没错,凭什么让叶晚竹把那么多铺子都拿走?
不仅如此,萧子景看着阮莹莹一脸为自己着想的模样,心下更是感动。
“莹莹,委屈你了,”他抬手抚过阮莹莹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