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拆受伤那只手上的绷带,松西绑得太多层,跟个木乃伊一样,太影响行动了。
单手作业对迪门来说并没有难度,
绷带被一层层剥开,直到露出涂着药膏的皮肤。
药膏凉凉的,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红肿的手掌并没有他预想中那么疼。
迪门重新用绷带简单包了两层,保证能兜住药膏。
他觉得这样包扎足够了,绑得太多反而是浪费,既不方便行动,又显得累赘。
鼻头闻到一股腥味。
迪门低头看了看衣角,发现洇湿了大半,他皱了皱眉,大概是因为衣服上沾染的是装鱼用的水。
他干脆利落地将身上那件沾了水的上衣脱下,随手把衣服丢到一边,光着膀子站了起来。
反正他打算打扫房间,一会儿还得出一身汗,现在穿上衣也是多余,索性不穿了,省得麻烦。
迪门活动了一下肩膀,随后拿起扫帚,开始做起勤劳的小蜜蜂。
这间屋子是他和迪轮一起住的,虽然不大,但两人住得还算舒适。
房间里有两张床,一张靠窗,一张靠墙,中间隔着一张木桌。
桌上就装着一把水壶,两人房间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毕竟其他东西都随着上艘船随水漂流了。
他一边扫地,一边哼着小曲,心情似乎还不错。
扫到迪轮的床底时,他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有点像软体组织爬行的声音。
难道是蛇?
迪轮皱了皱眉,用扫帚柄轻轻拨了拨床底的阴影,除了扬起的些许灰尘,床底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明明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好奇心被勾起,他干脆侧身低下头,打算一探究竟。
床底黑漆漆的,配上古怪的动静显得有点阴森。
预想中的冷血生物并没有出现,迪门挠了挠头,难道真的是他听错了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从黑暗中浮现,直勾勾地盯着他。
迪门愣了一下,手中的扫帚差点被吓的没拿稳,掉在地上。
那双眼睛的主人眨了眨,突然一个粉嫩嫩的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