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子殿下共处一室,
要真论起来,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该防着谁。
淅淅索索的换衣声在石洞内清晰可闻。
孟德霍特普突然出声:"琳娜你对我不用这么防备,可以对我多一点信任。"
这是第一次被对方称谓昵称,艾琳娜浑身不自在。
那两个字像是在她耳边轻轻挠了一下,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话怎么听都像是在泡她吧!
该死的,长得好看也就忍了,声音还那么撩!
叫她怎么收心啊!
良久,幽幽的声音从石洞深处传出:"这种情况下,我防备所有会呼吸的雄性生物。"
孟德霍特普闻言,心情却莫名好转。
是特意给他解释,不是只防备他一个吗?
换好了草裙,艾琳娜站起身,浑身都不自在。
这草裙的材质粗糙不说,还四处漏风,每动一下,都感觉有风往草裙里灌。
她皱着眉头调整,试图让自己舒服些,可怎么都无济于事。
别别扭扭起身,拾起一旁那件人体半烘干的裙子,连带王子殿下的黑袍一并拧干,挂在通风处晾着。
换好衣服后,两人一时无言。
艾琳娜看着石洞里的石床,虽然只有一张,好在足够宽敞。
将石床上的草藤兽皮简单铺好,准备睡觉。
虽说简陋,可比起当年出任务时以地为铺、以天为被的艰苦条件,眼下有张床还算不错,她没什么可嫌弃的。
遵循男左女右,两人一人躺在一边,互不干扰。
这一天,是艾琳娜穿越以来最累的一天。
不是身体累,是精神太疲惫。
她刚一沾上石床,眼皮便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沉沉睡去。
孟德霍特普本在闭目养神,背后突然伸来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际。
他微微一怔,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艾琳娜那张恬静的睡颜上。
她的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月光下投下一片阴影,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做着什么美梦。
然而,艾琳娜的睡姿实在称不上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