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哭着嚷着要去找他的妹妹道歉。
在他改邪归正之前,他不想让他来打扰阿云,便毫不犹豫,一掌把他劈晕倒在地上。
谢澜安虽没有云珩这么失态,可那猩红的眼眸也早已出卖了他。
而他保留最后一分清醒,溜进了栖晚阁。
“太子也喝了。”
云栖晚疑惑,这三人怎会厮混到一起了,还未开口,便听祈墨淮道。
“阿云,你恨吗?”
听他这么问,云栖晚身子一僵,沉默片刻。
“惠民寺的事你知道了?”
“嗯,知道了。”
云珩和谢澜安借着醉意在他面前拼凑出一个幼年的阿云,所以阿云五岁之前的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云栖晚在他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后,才道。
“当年回宫时,我烧了三天三夜,醒来时便把三岁前的事情都忘了。”
“后来记起来时,还来不及恨,大师兄便出手,解决了此事。”
大师兄不仅让她亲自报了仇,还替那些早已被迫害的女子寻到了归处。
相比她们,她有嬷嬷,有亲人,有师门,她已经足够幸运。
“那对皇后呢?”
听谢澜安和云珩说,幼时的阿云对皇后极为在意,却被三番五次抛弃。
就在祈墨淮以为云栖晚不会回答他时,听到她缓缓吐出。
“恨过。”
在惠民寺和嬷嬷孤立无援时,她是恨的。
为免遭那些僧侣毒害,她烧得昏昏沉沉时,她是恨的。
被云玥抢走名字时,她是恨的。
太后罚她彻夜跪在莲花亭时,她是恨的。
被皇后一次又一次抛弃时,她是恨的。
当初被迫跳下疾风崖时,她也是恨的。
……
是以,当初师父师娘刚捡到她时,她犹如刺猬一般,不断地刺向靠近她的所有人。
天辰山的人花了很长时间才将她身上的刺软化掉。
若是昭云皇室这些人,恐怕会将她一身刺直接拔掉,还会嘲笑那个鲜血淋漓的她。
她曾问过言玉溪。
“师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