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清音走时,精气仿佛都被他抽干了,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样,如今回想起来,还是有点心疼,不过如果重来一次,他还是会诓他的。
听他连以死相逼都用上了,祈墨淮哪里还敢多问。
“太傅,还是您自个儿跟阿云说吧,我可不想被提前祭天。”
他有自知之明,阿云再怎么生气,但外祖父终究是外祖父,二师兄也永远是二师兄。
可他不过他这个未过门的,连未婚夫名分都没有的小可怜,生怕屋内那人哪日心情不好就一脚把他踢开,哪里敢造次。
没想到祈墨淮这么快便把这回旋镖扎回来,谢知礼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堂堂平西王世子,竟然是个惧内的,怎的如此立不起来。”
“不过如此,哼……”
待谢知礼哼完,祈墨淮不紧不慢地回怼道。
“晚辈这都是跟太傅您学的,彼此彼此。”
谢知礼与谢老夫人的感情,那可是羡煞全云城的,别以为他不知道,面前这人也是出了名的听媳妇的话,竟然还在这昧着良心误导他。
“你这还没和晚儿成亲呢,怎的就惧上了?”
这小子也不嫌早。
祈墨淮给他斟一杯酒,理所当然道。
“不好好表现,成亲的机会就没了。”
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会,谢知礼败下阵来,被祈墨淮这么横叉打斜,心里的阴郁着实散去不少。
“那孩子终究还是选择了委屈她自己。”
他听南宫宸提过,云栖晚在天辰山时,言玉溪对她的教导,与南宫宸这个南离太子并无二致。
如今又有谢府、平西王府和国公府的支持,她若登上那个位置并非难事。
可昭云自古以来,便有女子不得干政的祖训,若晚儿废除旧制,成为昭云史上第一个女皇,他相信她可以做到,也可以做得更好。
但亦会引起昭云朝堂震动,而手无缚鸡之力的昭云百姓,亦会被有心之人挑拨,打着肃清正统的名义发起动乱。
虽然可以强势镇压,可最后流血流泪的都是那些无知民众。
届时内乱未平,若有外敌来犯,付出惨痛代价的还是百姓,那些血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