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满门,这让他如何自处。
昭云帝闻言拿起放置在桌上的砚台,便狠狠砸到云谏头上。
“混账,为了一己私欲,草菅人命,谁给你的胆子?”
鲜血和墨汁交织着从云谏头上流下。
“回皇兄,那穷酸生一家见无法在柠儿身上继续谋求利益,便起了谋杀臣弟的心思。”
“还趁臣弟外出之际,买通山匪埋伏在臣弟的必经之路,万幸当日臣弟带的护卫均是暗卫,这才幸免于难。”
“是他们无情无义在先,臣弟问心无愧。”
听到云谏这番大义凛然的话,白雪竹在心底嗤笑,问心无愧?简直可笑。
午夜梦回,无数的冤魂向他索命时,抱头逃窜的人又是谁?
“柠儿先前虽同那人私下拜堂成亲,但臣弟已作主让他们和离,从今往后,她腹中的孩子便是信王府的人,与他人无一丝干系。”
御书房外忽然响起一道女声。
“信王好大的口气。”
众人转身望去,便见阮妃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了进来。
“见过阮妃娘娘……”
“臣妾给陛下请安。”
“不必多礼。”
昭云帝免了阮妃的礼后,又明知故问。
“阮妃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陛下,臣妾来是想问问信王,这些年来是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此对待笙儿妹妹拼死生下的女儿。”
见阮妃是来替云知柠讨公道的,众人眼神悄悄放在云谏身上,今日进宫议事赚了。
看着面前与阮笙儿相似的脸,云谏心底涌上一股愧疚,可很快便被他压了下去。
“阮妃何出此言?”
“信王心知肚明,若你真心疼爱这个女儿,又怎会从不让她示于人前,还是说你私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
云谏还来不及辩驳,便见阮妃径直跪在昭云帝面前。
“陛下,柠儿是阮氏如今唯一的血脉,既然信王府容不下她,请陛下恩准柠儿留在宫中,让臣妾照顾她。”
“不可。”
云谏直接拒绝了阮妃的提议,让白雪竹留在宫里,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