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眼。
“你们自己做下那么多孽,还想那丫头对你们一视同仁?若换作常人,不掀翻你们已经够仁慈了,要学会知足。”
在浴舟面前,云珩向来是放松的。
“徒儿知道,可师父,人总是贪心的,徒儿也是,从前徒儿对晚儿妹妹更多是心疼和愧疚,可如今徒儿是真心想当一个兄长,好好疼爱这个妹妹。”
他从前不解,明明同是姐妹,为何外祖一家对晚儿百般呵护,对云玥却不是这般。
如今相处之后他方明白,她这个妹妹,身上的确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靠近她,喜爱她,皆是因为她真心地对待身边每一个人。
不,他不止一个妹妹,虽然那个妹妹还素未谋面,但他的直觉告诉他,那定然也是个惹人疼的妹妹。
想到这,云珩嘴角不自觉上扬。
“还未谢过师父当日在侯府的出手相助。”
“你我师徒之间,不必言谢。”
不知想到什么,浴舟又道。
“从你方才说的来看,谢府同平西王府和国公府关系密切,那谢丞相为何让你去替侯府送解药?”
见云珩不说话,以为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无妨,若是你不愿说,那为师便不问了。”
云珩犹豫片刻。
“徒儿并非不愿,师父有所不知,当初忠勇侯父子战死,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徒儿。”
“何出此言?”
“临泉有一朵七色莲,师父应当知道。”
“为师略有耳闻。”
“当初临泉太子以七色莲为由,将忠勇侯父子引去九重岭,余下的师父也知道了。”
看到他眼底的愧疚,浴舟抬手又在他肩上拍了拍。
“此事你也是无心之失,不用过于怪罪自己。”
云珩烦闷地灌了一杯酒。
“所以侯府大小姐当日看似请求徒儿护送解药,实则是托孤,她不知她能否活着从信王府出来,便将忠勇侯府满门性命托付在徒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