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他很喜欢白雪竹对他的依赖,但她真的依赖他时,他又有些烦躁。
若白雪竹知道他心中所想,定会赠他一个字:贱。
看到她眼角通红,云谏心底的那点烦躁瞬间被怒气替代。
“香儿,你是怎么伺候郡主的,挑个首饰,还能把郡主给挑哭了。”
他不是不知道香儿私底下对白雪竹的不满,但他都装作看不见,毕竟他也不想让白雪竹恃宠而骄。
可这并不代表香儿就能以下犯上,任意欺辱他孩儿的母亲。
看到云谏眼里的杀意,香儿双腿一哆嗦,扑通一声便跪在白雪竹面前。
“王爷恕罪,郡主她……,郡主她……”
她以为云谏早已默许了对这个冒牌货的针对,她不懂今日为何又突然发作。
“奴婢没有照顾好郡主,奴婢知错,求王爷……,求王爷饶命。”
看到香儿被吓得话都说不利索,额间的汗还在大颗大颗地滚,白雪竹好心情地欣赏一会儿。
与昔日的趾高气扬比起来,嗯,确实别有一番风味。
欣赏得差不多后,小心翼翼拽了拽云谏的衣袖。
“父王,此事不能怪香儿,是柠儿看到了母妃的遗物,这才伤心落泪。”
看到她手中拿着的手镯,云谏忽然回想起来,在白府别院时,白雪竹同他说过,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宜多愁善感,否则会对腹中孩儿不利。”
“若是想你母妃了,待你诞下孩儿,父王带你去祭拜。”
“多谢父王。”
听到云谏要带她去祭拜阮笙儿,白雪竹在心里问候他千百遍,届时她是该叫阮笙儿姐姐,还是叫母妃?
“父王,方才琅嬛阁的掌柜说,他可以命人将这手镯改造成适合柠儿佩戴的款式,但柠儿有些舍不得。”
云谏又看了那暗红色的手镯一眼,忽然想起前几日梦里来向他索命的那两只恶鬼,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柠儿既然喜欢,那便将这手镯交给琅嬛阁掌柜改造,日后还可佩戴出去,也不算辜负你母妃的心意。”
若不是担心白雪竹怀疑,他恨不得将所有关于她爹娘的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