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想伸手去抚平那褶皱的心思,迅速解释道。
“因为云栖晚和父皇体内都被种下了曼陀蛊她体内是子蛊,父皇体内是母蛊,子母蛊天生相克,无法共生。”
“云栖晚只有杀了父皇,否则她活不过十八岁。”
不得不说,那背后之人虽然那心思歹毒,但此局布得极妙,尤其云栖晚如今还搭上了祈墨淮,又是南离捧在手心的公主。
若她身死,昭云帝必然要受到南离和祈墨淮的反扑,如此一来,他们便可在一旁坐收渔翁之利。
反观昭云帝身死,他们也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顺理成章给谢氏扣上一顶谋朝篡位的帽子。
他不止一次咒骂过背后之人,为何要给皇兄下毒,让他头上时刻悬着一把剑。
可他知道曼陀蛊一事时,又感到庆幸,当初那人把子蛊种在了云栖晚身上,而不是皇兄身上。
那人也已经答应他,待事成后,便会给皇兄彻底解毒,他要亲手帮皇兄把头上的利剑拔下来。
忽然感觉手被紧紧抓住,便见云珩眼底猩红的求证。
“二弟,根本没有什么曼陀蛊,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知道云珩重情,即便知道云栖晚图谋不轨,也做不到对她下死手,更别说眼睁睁看着这对父女相残。
云谦无奈地将袖中的残本递给他。
“久病成医,这些年来,皇兄也知道,我天身体弱,加上你体内的毒,收集的医书并不比太医院少。”
“所以自从云谏告知我曼陀蛊一事后,我花了整整三日,才在这残本上找到有关曼陀蛊的只言片语。”
“上面记载了曼陀蛊由来和解法,但对如何验证是否中了蛊,我也不得而知。”
话说一半,留一半,会比全部交代清楚更有信服度。
最重要的是,昭云帝生性多疑,他如今故意留出这个口子。
如此一来,昭云帝就会忙着验证身上是否有曼陀蛊,没有时间怀疑其他。
看到此刻的云珩六神无主,云谦状似无意地给他指了一条路。
“不过邹太医医术高明,国师又常年游历在外,见多识广,皇兄不妨可问问他们是否知晓曼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