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小混在几个师兄中长大的人,怎么可能会被云知柠一个小丫头喝醉。
“因那预言之事,你布局时故意将柠儿牵扯进来,其实只是为了迷惑我们,让柠儿做你的挡箭牌,隐藏你那颗独自赴死的心。”
花开并蒂,昭云沉浮,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姐妹俩同生共死。
“若真到那千夫所指之时,你就会独自扛下所有,将柠儿摘干净,让二师兄带着她远离这是非之地,安然度过一生。”
“你又深知云珩的性子,便故意揭开云谦之事,趁他懊悔愧疚之际,主动将命交到你手里,以此拿捏昭云帝,保谢府、平西王府和国公府的平安。”
帝王最是多疑,昭云帝也不例外,虽是演戏,可万一他入戏过深,
真的怀疑上谢府和平西王府,这对他们便是灭顶之灾。
可云珩命在他们手中,他如今是昭云唯一的继承人,只要昭云帝不想让江山交于外姓人之手,便不会动谢府。
说到这,祈墨淮轻柔拭去她眼角的泪。
“你算无遗策,替所有人谋划好了后路,可你唯独算漏了师父他老人家。”
见她仍是一副懵懂的样子,祈墨淮刮了刮她的鼻梁,笑道。
“阿云不会真以为,我就凭那几句誓言,师父老人家就能同意,把他养了这么多年天辰山宝贝,仓促嫁给我吧?”
在天辰山待得越久,他便越能体会到,阿云为何会把天辰山看得如此重要。
即便是在心爱之人临终之际,言玉溪最先考虑的也是她这个徒儿的幸福。
“阿云是不是至今还对当初在天辰山,为完成师娘遗愿与我成亲,觉得对不住我?”
虽不知他为何会这么问,云栖晚还是如实点头。
即便她同谢澜安说过,成亲之事不是权宜之计,而是她心中所愿,但他们都因为师娘的离去,选择对此事闭口不谈,终究是委屈了他。
“阿云可知师娘真正的遗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