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更是寒冰淬日,烈日仍在,最终消融的唯有你一人。”
“若你真的有保全之法,清儿又怎么会随大军来到边关?”
看到司空锦不知所措,江清芷有些不忍。
“澜安,哥哥他已经尽力了,你别……”
“清儿,你要相信,你的哥哥不会脆弱。”
“可……”
江清芷还想说什么,便被司空锦制止。
“芷儿,你让澜安说。”
谢澜安也丝毫不客气。
“曾经的江凌霄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绝不会如现在一般,只顾一己私怨,刚愎自用。”
“如今看来,当初魏子轩杀的不仅杀了江凌霄这个人,他杀死的还有江凌霄的心。”
被这些话直击痛处,坐在椅子上的司空锦身形踉跄,险些往一旁摔去。
“哥哥,你怎么样?”
江清芷及时扶住他,看到他这张煞白的脸,心底中刺痛。
但她知道谢澜安说的那些话都没错,身旁的人如今已经被仇恨迷惑了双眼。
“哥哥,你和爹爹的仇咱们终有一日会报的,你耐心点,再等等,好不好?”
当初南宫师兄用尽了所有,还是无法把爹爹和哥哥的身体拼凑完整,可想而知,他们死前受了多少非人的折磨。
“不仅哥哥恨,我也恨,可我们再恨,也不能置昭云的将士和百姓们于不顾。”
昭云不怕战,但也不好战。
得上天眷顾,他们有幸生于钟鸣鼎食之家,不仅衣食无忧也因这身血脉,轻而易举便享有百姓没有的权力,比如生杀大权。
可常言道,任重者其忧不可不深,位高者其责不可不厚。
在其位,谋其政,行其权,负其责。
他们既享受了百姓供养,就该事事以百姓为先,又怎能因一己之私,葬送那么多无辜之人的性命。
“此事因我而起,我定会亲手结束这一切,只要哥哥愿意再给我点时间,我发誓,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司空锦抱着头蜷缩着,声音颤抖。
“对不起,芷儿,我让你们失望了,我不该……”
江清芷起身揽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