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瓷瓶递给谷清音。
“你这几日抽空把下在云珩体内的毒先解了,我会安排人催发他体内的鸣骨沙之毒。”
“待我将云珩体内的鸣骨沙解除后,趁云栖晚等人防备我的时机,你想办法将瓷瓶里的毒药重新让云珩服下。”
云栖晚会防备他,但不会防备谷清音。
视线落在瓷瓶上,谷清音犹豫。
“舅舅的意思是暂时饶过云珩一命?”
“放心,只是暂时的。”
谷清音还是不赞同。
“可是……”
黑衣男子抬手制止谷清音。
“不必再说,此事我自有分寸,”
若非如此,云谦这把刀又如何会乖乖供他驱使,谷清音又如何取得云栖晚的信任?
同意谷清音给云珩下药,也只是为了试探他是否站在云栖晚那一边而已。
如今知道他报仇心切,他便放心了。
况且那丫头是个胆大心细,说不定早就对谷清音有所怀疑,特意用云珩来试探他。
只有如此,才能打消那丫头的怀疑。
“记住,一定要继续取得那丫头的信任,不能让她怀疑你。”
比起昭云帝和云思衡等人,那丫头才是最难缠的一个。
夜色渐暗,黑衣男子站起身。
“时候不早了,宫里人多眼杂,我不便久留。”
谷清音也跟着起身。
“我知道了,那日后小师妹那边若有什么计划,我该如何告知舅舅?”
“城外破庙,有事你就联系栀儿,她自会转告我。”
东宫。
见云珩脸色越发苍白,许唯初压下心底传来刺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殿下,妾身已经将国公夫人和希儿已被送到了安全的地方,待一切结束后,她们才会回来。”
听到她只说结果,未谈及过程,云珩将她圈在怀里。
“母后是不是又为难初儿了?”
回想起谢若木那张狰狞的脸,许唯初避重就轻。
“左右不过还是那几句话,妾身不往心里去就是。”
她不明白,曾经那个温婉可人的谢若木,为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