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的内容后,云谦瞳孔猛震。
“父皇早就知晓谷清音的身份?”
昭云帝端起面前的茶,慢悠悠喝了一口。
“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点微薄的人手,就能查到谷清音的身世?”
云谦心里大惊。
“那浴舟的行踪?”
“没错,也是朕。”
他是昭云之君,整个昭云是他的地盘,只要他想,浴舟就算是化成灰,他的人也能给他捧回来几把。
“哦,对了,朕不妨大发善心再告知你一件事,当初那绝嗣药,也是朕自愿喝下的。”
“为何?”
昭云帝眼里满是玩味。
“以身做局,才能真正入局,不做点牺牲,如何能获取谢知礼和祈敬之那些老匹夫的信任?又如何哄得朕的宝贝女儿心软?”
“朕早就知道,邹太医是谢知礼的人,朕便将计就计,借用他的‘忠心’,将此事透露出去。”
若他真想瞒下此事,定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显而易见,朕成功了,不仅哄得云珩自愿催发体内的毒,还哄得平西王府和谢府忠心耿耿。”
“当然,朕那宝贝女儿如今也被哄得,对朕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有你和浴舟,不也被朕哄住了吗?”
昭云帝的话在云谦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所以父皇还想借我的手,除去谷清音,同时重创浴舟和云栖晚?”
或许不止是重创,谷清音是云栖晚召去东宫的。
一旦谷清音死了,浴舟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杀了云栖晚这罪魁祸首。
“看旗鼓相当的豺狼与虎豹相互攀咬,才会更有趣,不是吗?”
云谦没想到,昭云帝比他想象中更心狠。
“皇兄和云栖晚的一片孺慕之情,父皇践踏时就没有丝毫内疚吗?”
“内疚?”昭云帝瞬间变了脸色,一脸阴鸷。
“朕悉心教养云珩十几载,他竟为了不相干的人给朕下绝嗣药,他既无情无义,朕为何要心软?”
“至于云栖晚,她当初回归便是为了杀朕,解她体内的曼陀蛊,若不是朕早有准备,如今早已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