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亡,被大伯家收养,知道大伯母不喜欢闷葫芦的性子,她便每日强迫自己说逗趣话,逗全家人开心。
逼着逼着也就习惯了。
可即便她小心翼翼地活着,大伯母为了堂姐凑嫁妆,一两银子便将她卖了。
权势争斗可怕,可穷人的算计也会要人命。
看到她脸上一闪而逝的愤恨,杏儿下意识想安慰她。
可转念一想,同为奴婢,她比她又能好到哪去呢?
心疼自己都心疼不过来,哪有空心疼别人。
思及此,伸在半空中的手又缩了回来。
“天快亮了,不说了,万一被屋里那位听到,咱们俩不死也得脱层皮。”
“知道了,知道了,杏儿姐姐,你就是太谨慎了。”
屏儿虽然嘴上嫌弃,但也没有再多言。
听着房门外呼噜声渐起,云玥才回到榻上躺下,却无一丝睡意。
难怪昭云帝对她冷漠至此,原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她一直以为,老太婆与云谏对她另眼相待,是因为她容貌有几分神似老太婆,没想到她竟然是老太婆的亲孙女。
所以这才是老太婆偏宠她,残害云栖晚的缘由。
可如果她才是信王叔的女儿,可信王叔为何不认她?任由她被欺负?
还是说信王叔不知此事?
可她的直觉又告诉她,她十有八九是信王叔的女儿。
但那日她在信王府见到的云知柠又是谁?
她曾无意间见过阮笙儿的画像,云知柠的容貌与阮笙儿几乎无二致。
这么来看,那云知柠才更像信王叔的女儿。
她是谁?云知柠又是谁?
还有,谢府住着的那位又是谁?
谢府,栖晚阁。
“如阿云所想的那般,云玥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身世,如今正吵着闹着要去信王府探个究竟。”
看着湖里聚集过来的鱼,云栖晚将手中的鱼食撒远了些。
“这鱼儿上钩得这么迫切,还真是有些烦人呢。”
见她得了便宜还卖乖,祈墨淮失笑。
“既然这鱼儿如此烦人,阿云打算油炸还是水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