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舍不得。”
她经历过,知晓这个抉择有多残忍,所以她不忍心逼谷清音做选择,同样也舍不得让言玉溪做选择。
这些年来,他们一直未曾放弃寻谷清崖,沈星若临终前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再见谷清崖一面,可见他们感情之深。
她不能这么自私,将难题扔给言玉溪,自己躲在他身后坐享其成。
听她这话,言玉溪是既生气,又心疼。
“那你觉得为师就忍心,就舍得?”
这坏丫头不忍心他为难,不舍得他伤心,难道他就舍得让她独自承受这一切?
云栖晚跪着挪到言玉溪面前,死乞白赖地抱住他的腿。
“师父,小五错了。”
言玉溪强忍着不去看这糟心玩意。
“那如果再来一次,你可会传信给为师?”
“不会。”
“你……”
“小五已经失去了师娘,不能再失去师父。”
知道面前的人对他的依恋,言玉溪心里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为师真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佯装生气地戳了戳云栖晚的额头。
“若为师今日不出现,你敢杀了他吗?”
“敢。”
为了二师兄,不敢也得敢。
“不怕为师找你问罪?”
“不怕。”
她不怕言玉溪怪罪她,她怕的是言玉溪为难,不忍心怪罪她。
见她这信誓旦旦的模样,言玉溪没好气白了她一眼。
“就这么笃定?”
“嗯。”
“为何?”
眸光微转,云栖晚歪头讨好道。
“因为弟弟没有女儿重要。”
言玉溪和沈星若将谷清崖当成弟弟对待,对她可是当成女儿在养,当然是她重要。
言玉溪被她这话噎住,嫌弃地往前踢了踢。
“哪来的小乞丐,叉出去。”
知道他是有话同谷清音说,云栖晚麻溜地爬起来。
“小五这就去将自己洗干净。”
待房门关上后,言玉溪起身,亲自将谷清音扶起